周连跳既高远又轻盈,你的燕式旋转姿态优美,你做的贝尔曼是我见过最标准的水滴形。”
蒋愿怔住,“你也学过花滑?”
“好伤人的一句话。来自瑞斯塔德代表队的蒋愿选手,你可能记不得我这个进不了决赛的倒数第二名,但我记得你。”
陈望月微笑起来,眼睛明亮,阳光下脸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
“短节目后你骨折了,你的教练劝你退赛,但后天你还是准时出现在自由滑的赛场,三分半的节目,你摔倒五次,脸被冰屑割出血,还是滑完了全程,拿下第三名。
“赛后采访的时候,你说你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因为只有前两名有资格代表卡纳出战世青赛。”
“把引以为豪的能力当作根基和归宿,骄傲坚定地成长,这是我最欣赏的一类人。”陈望月说,“我还能想起来你说那句话的表情,毫无指摘,百分百的迷人,不会因为你为了凌寒迁怒我而减分。”
在心脏接近发麻的奇异感觉里,蒋愿的指尖碰到被汗濡湿的掌心。
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你很有名,不因为你是蒋氏未来的继承人,不因为你漂亮或者聪明,只因为你是那个摔得满脸是血,输掉世青赛比赛名额的蒋愿。
“让我重新介绍一遍我自己吧,蒋愿,我是陈望月,四岁开始学习花滑,算起来还比你早三年,想过走职业的路子,但我长到了一米七,在发育期丢光了技术,现在连两周的后外点冰跳都做不到单足落冰了,前年是我唯一一次进入卡纳全国青年锦标赛,你也只拿了那一次第三名,后面两届都是冠军。”
“也许我的终点还不到你的起点,但我还是想跟你成为朋友。”
陈望月向她伸出手,“下个周末我的叔叔打算为我在家里办派对,庆祝我来到瑞斯塔德。”
她弯了弯眼睛,“顺带一提,这是第一个为我主办的派对,也第一个告诉你,因为你是我在瑞斯塔德最想成为朋友的人,希望你能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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