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没用了……"
陈望月知道一点内幕,在心里叹气,这个女主角也挺不好当的。
“如果一个自食其力的女孩也叫做没用的话,那我不知道什么才能叫有用了。”
陈望月握了握她的手,扬起眉毛,“你放心,我会为阿姨写推荐信,把她介绍给一位新的雇主。”
“当然,是在阿姨身体恢复之后。”
她抬高了一点语调,“快回家照顾阿姨吧,幸棠,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就当放了一天假——不许拒绝,我欠你的,你知道我是一个好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怕我的良心会折磨我一晚上,我睡不好的话就会失眠,失眠的话就没有精力学习,我可不能考一个c出来,那样我的整个人生都会黯淡无光的。”
哪有人自己夸自己是好人的。
许幸棠被她一长串话逗得破涕为笑,陈望月也笑了,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的派对快开始了,必须回去了,幸棠,我们周一学校见。”
许幸棠吸着鼻子说好。
陈望月又抱了她一下,她们在花园路口分别,这个时节还残余着些许闷热,陈望月沿着小径往回走。
只走了两步,她就顿住脚步。
廊下灯火通明,有人站在那里,裹在正装里的身体深茂挺拔,挡住背后暖光的灯光,目光像倾泻而下的乌云。
辛檀。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旁观。
管他了,又没做亏心事。
陈望月向他笑笑,“辛檀哥哥,是等我吗?”
辛檀居然“嗯”了一声,但接下来的话又还是那么烦人,“大家在等你开场,希望你下次有时间观念一点。”
陈望月从善如流,她耳上缀着流苏耳饰,随着点头动起来丁零当啷地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狭长的走廊里,并肩的两个人,移动轨迹也追随着光更盛大的方向,陈望月弯弯眼睛,问他,“辛檀哥哥,我的第一支舞留给晓盼了,你要不要邀请我跳第二支?”
这问法真的很怪,一般人也只会说“你要不要和我跳第二支舞”。
但她却牢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仿佛邀请她,是她特意赐给他的一种荣耀。
没等辛檀回答好或不好,她便轻快地提起裙摆,像个公爵家的女儿那样行了一个俏皮的屈膝礼,然后先他一步闪进宴会厅里,“我去找晓盼了,辛檀哥哥,只给你一支舞的时间考虑。”
巨大的罗马窗外月色皎洁,乐声喧闹的大厅,辛檀坐在角落的调酒台边,拒绝掉无数搭讪。
冰块连续而有规律地与调酒师手中雪克壶的钢制内壁相撞,也撞进耳朵里,他将视线投向一旁,彩色的灯光在地上交替画着圆,开场曲到了尾声,派对的主人与她的舞伴顾晓盼从人群中央滑出。
即使腿脚还不甚方便,只是两个女孩在原地拉着手蜗牛一样转圈,这种旁人会滑稽的动作,她也做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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