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气质,引发周遭的瞩目和议论。
陆兰庭向来不在乎他人目光,只是安静低头听她继续絮絮叨叨,她刚说起前面那个街角有提线木偶艺人,同时操纵三十条线,小提琴表演栩栩如生,他像是惊觉什么,匆匆打断,“望月,我好像把东西落在礼品店了。”
“啊,那我陪你去找。”
“不用了,你在这家店等我,不要乱走,我马上就回来。”
他把她安置在陈家的连锁餐厅门口,这里大部分的店员都认识她,不会有安全问题。
折返回那家礼品店,他找到陈望月试戴过的郁金香耳环。
“先生,不再看看别的吗?”店员热情地推销,“还有这款海星项链,很符合时下的流行呢,如果是刚刚那位小姐的话,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因为一口气买下了二十几副耳环,被赠送了两只本该额外花费五卡朗才能得到的印花礼品袋,陆兰庭提着满满当当的袋子走出店门,冷风扑进怀中,让他的头脑也降温,他清楚、明白地告诉自己,他做这些只是出于怜悯,就像随手丢给流浪汉的零钱,投喂鸽子的玉米粒,他觉得她可怜,没有任何的附加意义。
莫名其妙被与鸽子和流浪汉相提并论的女孩正坐在餐厅窗口位置,她过分出色的相貌既引人瞩目又让人不敢靠近,无数道目光集中过来,她没有露出一点不适表情,心安理得地习惯充当人群视线的中心,像征税一样强制向全世界征收注意力。
有一位一头棕发的男孩几乎把眼睛寄存在她的身上,视线失礼地相随,得到她一个坦然的微笑作为回礼,四目相对间,他怔愣到不小心忘记避让其他客人,如果不是反应灵敏,他大概会一头栽进炸鸡桶里。
陈望月吓了一跳,忙冲过去扶了那男孩一把。
“不要只顾着看我呀。”她笑着松开少年人的手臂,“也稍微注意一下路吧。”
她不掺假的温柔注视让人确信,这家店此时目睹此情此景的男孩里,有一半都在捶胸顿足,痛恨为什么差点栽进炸鸡桶里的人不是自己。
“谢、谢谢您……”棕发男孩结结巴巴,仿佛有什么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它逼迫自己一鼓作气地说出心里话,“小姐,您很漂亮……”
她语调拐了一个上扬的弯,“我只是‘很’漂亮吗?”
刻意加重这个程度副词,让人分不清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不满。
“不,不是…是非常!非常…不,最漂亮!小姐,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棕发男孩手足无措,大脑完全失去了对舌头的主导权,他的同伴哄笑着把他推到陈望月面前,大声嚷着,“小姐,这家伙看上你了,你就行行好,赏他一个电话号码吧!”
男生脸颊红得像烘烤面包的热炉,“我,我……小姐,我能不能请您喝肉桂红茶,就在路口那家保龄球店,是我小姨开的,她做的牧羊人派和开心果gelato也很好吃……还,还有,我想加您的KsChat,可以吗?”
“抱歉,不可以。”
陈望月被一股不容分说的力量拉到身后,高大的影子覆过来,卡住她手腕的手掌,还携着室外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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