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治标的办法,晚上睡觉前,拿件孩子的衣服,包上荞麦枕头,放在客厅门口,应该可以保睡个好觉。”
列车员犹豫了一下,低声问:“是我男人回来闹她吗?”
我摇头说:“你的眼鼻周没有阴青,不是这个原因。但孩子哭闹应该跟这事有些关系。这个得具体看才能说准。你给我留个电话,等我在金城找到地方落脚告诉你,你带孩子过来我看一下。”
列车员从兜里掏出个小本,撕了一页,写了个电话号,想了想,又写下“冯娟”两个字,然后才塞给我,“打这个号,我叫冯娟。”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漂亮。
字如其人。
我接过纸条叠好,揣进兜里,对她说:“积郁伤身,你最近胃疼跟情绪压抑有关系。为了你女儿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看开点吧。我听说金城的大医院现在有心理科,你要是实在憋得慌,就去看看,应该能有些用处。”
“知道了。”冯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明显没把我这话放在心上。
我也就没再劝。
这段插曲过后,一路平静,直到金城,都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
下车的时候,冯娟特意跑过来找我,叮嘱我记得给她打电话。
高全有没再出现。
但我知道,火车上这点事儿,在他那里已经算是了了,而且还结了个善缘。
妙姐说过,混江湖的,既要能打敢杀,也要会结善缘,谁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无心结下的善缘就能救你一命。
佛家讲因果,道家论承负。
善恶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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