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昆山已经在彭鼓炼过两次生丹,每次生丹能服用三年,效果极好,但想要不复发,就得持续服用。
彭鼓小地方,总是这么连续有人失踪影响太坏。正好王老棍在金城大河村这边落了户,邵昆山便索性顶了他的壳,在金城采生炼丹。
第三个是来找我报仇的原由。
邵昆山采了死肉芝回去,收了鲁家一半的家产,原是打算用这肉芝来彻底根治鲁家的先天性心脏病遗传问题,哪知道却因此坑死了鲁家全部人。他立刻便离开彭鼓,给清虚观留了封信,说明死肉芝是出自我的手,要去找我讨个公道。前天清虚观的主持,一个名叫蒋昆生的道士,找到鲁得胜,把留信给他看,并且指点他来寻我报仇。
一下子拿到这么多线索,张宝山大喜过望,也顾不得是晚上,立刻给包建国打电话汇报,包建国赶过来主持召开了一次案情分析会,决定派遣一个由张宝山带领的行动组前往彭鼓,去鲁家取回剩余的生丹作为物证,同时到清虚观侦察情况,摸一摸蒋昆生的底。
鉴于鲁家在彭鼓当地经营多年,势力无孔不入,所以区局这边并没有联系当地同行,只给了张宝山随机决定的权力。
我做为顾问以及当事人,参加了这次案情分析会,当中没有发言,只在最后提出可以跟张宝山一起走一趟清虚观,并建议为避免夜长梦多,连夜出发。
这个自告奋勇让包建国大为高兴,连连赞赏,并且反复叮嘱张宝山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安全。
会议结束,张宝山就立刻抽调八名骨干,加我一共十个人,分乘两辆三菱越野,直奔彭鼓,急奔半宿,在凌晨五点左右赶到。
所有人都是又困又乏,先不进彭鼓,就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停车,先在车上小眯一会儿。
我却不困,独自下车,蹲在路旁点了根烟。
张宝山也跟着下来,向我讨了一根点着,深吸了两口,喷出一道长烟,这才低声说:“周先生,这不像你的做法。”
我反问:“什么做法?”
张宝山道:“打从咱们认识,这些事情你虽然都参与了,但并不积极,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你就是个冷眼旁观者,人在事中心在事外。可这回,你的心在事里。”
我从兜里掏出大钱,还带着些许残留的香灰,正反两面给他看了看,然后扔起来往手背上一按。
抬手展示。
花。
张宝山不明所以。
我再抛再按,连续抛了九次,次次都是花。
张宝山笑道:“这是什么戏法,能不能教教我?到时候坑死队里那帮傻鸟。”
“这不是戏法,是最简单的抛钱问卦法。一件事情,有两个选择,字一个,花一个。我十一岁学会了这个问卦法,每次抛出来,都是字。这是第一次出花。”
“啊?这么神吗?字和花都什么意思?”
“字,天生杀机。问卦的对象必死,不是人收,是天收。”
“这卦问的,命都会问丢,那谁还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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