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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正急,风冷得厉害。
我竖起领子,把手插进兜里,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是。
那是掷钱问卦用的大钱。
过去将近十年,我都一直用这招来磨心定性。
冰冷的大钱瞬间让我冷静下来。
我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掏出大钱抛向空中。
字。
字。
字。
连续三次,都是字!
这个结果如同冷水般扑灭了我胸口的火焰。
我定了定神,重新再抛三次。
依旧是字!
字,天生杀机!
这是心魔。
这段时间过得太顺,无往不利,杀伐过多,导致自己的信心过度膨胀,再加上刚才喝了酒,以至于产生了无所不能的错觉。
这是术士的大忌。
一旦陷入这种错觉不能自拔,也就离疯癫不远了。
妙姐说过,心魔是每个术士必然要经历的劫难,学了外道术就一定会有心魔,所以才要时时磨心养气,自我警醒。
我抬头看了看空中的大雪,吐出一口长长的白汽,按住胸中炉火般的沸腾,转回屋内,脱了大衣,摊开笔墨纸张,开始写清静经。
最初心思纷乱,写得缭草急切,笔锋如刀,充满杀机,写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冷静下来,字迹变得平稳端正,越写越是顺滑,全文一气呵成。
写完回头再看,竟然是越往后写得越好,尤其是最后一段,比以往刚开始写的时候还要端正齐整。
我换了一张纸,再次从头写起。
这一回只剩下最后三十多字没能稳住。
这心境上终究还是向前突破了一小步。
直接去找韦八摊牌,是最下选择。
就算斗法能赢,也容易打草惊蛇,而且一路这么走下去,杀伐过多,影响太坏,只怕到时候第一个要办我的就是张宝山和老曹了。
太平年月,过于激烈的手段不能使,只有润物无声,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还要再稳一稳。
我把那份资料收好,不再去想它,收拾了笔墨纸张,便到院中打拳,完成晚课。
一套拳打完,酒意尽消,神清气爽,正要回屋洗漱休息,却见何芳兵从对院走出来,径直到了院门口。
“我来收拾碗筷。”
何芳兵这样说。
我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不用绕弯子。”
何芳兵绞着手,回头看了眼自家院子,“能进去说吗?我跟我妈说的是来收拾碗筷。”
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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