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
袖子被扯了扯,高仲回神对上听风怀疑的眼神,
“高先生这副模样,莫非是知道爷要寻的是何人?”
“啊呸,怎么可能呢,呵呵呵。”高仲借着捡羽扇的动作避开听风的打量,吹了吹羽扇上的灰,干笑道:“鄙人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做出对殿下始乱终弃的举动。”
这话一出,他顿时后悔,
抬起羽扇挡住脸,暗搓搓瞄向朱谨,果真看到他脸上阴云密布,脸色黑沉的瘆人,
急忙解释:“鄙人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想殿下这般显赫的身份,怎么还会有人瞧不上,莫非是去父留子......”
“........”
沉默在几人中间蔓延,
朱谨陡然转身,猛地将书房门甩上,
“呸,我这臭嘴!”
高仲垮着脸,用羽扇拍着脸,哀嚎:“作孽啊!”
“高先生,在下这么多年连墙都不扶,就服你!佩服!佩服!”听风拱手,憋笑憋得面目有些狰狞,当面戳爷心窝子的,除了高仲他还没见过第二个人!
二人苦哈哈正准备退下,
门再次打开,朱谨脸色幽沉,漆黑幽深的眼眸如墨汁般浓稠,
“高先生方才说怀孕?几率有多大?”
若是怀孕了,那人定会找上门给腹中孩儿要个身份吧?
“怀孕?”高仲心底咯噔一下,想起自己端给沈月的那碗避子汤,嘴角颤了颤,讪笑:“估计不太可能,只是一次而已,哪那么容易。”
就算有也被他亲手扼杀在萌芽之中了啊!
嘴里发苦,他清清嗓子忽悠道:“殿下您想想,后宫之中多少娘娘求子不得,子嗣哪是那么容易的事,那些什么一夜有孕都是话本子写来骗后宅女眷银钱的。”
“嘭!”房门再次被合上,
不行,他得赶紧问问女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高仲擦了把头上冷汗,连滚带爬坐上马车离开摄政王府,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眼见着王爷冒着风险给女公子谋划身份的,
朱谨那样身居高位的人,若是不将人放在心上,又怎么可能分出心思去处处关照!
万一女公子日后和朱谨有了牵扯,他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高仲走后,
朱谨将听风唤进室内,
他将写废的宣纸揉成一团,幽冷道:“你去查查沈二昨日在何处,有何异常。”
“爷怀疑那女子是安乐县主?可安乐县主一位女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西郊。”
听风单膝跪地,眼神不解:“爷莫非是中药产生的幻觉?”
“查!”朱谨烦躁地抵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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