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日在温泉别庄静安托她给尘月送个手串,后面又让人递来了盖着私印的信封请她于和亲队伍走远后一起给尘月,
“是她让你来的。”
尘月披散着长发赤脚站在廊下,
“是。”沈月走到廊下,将手串和信封一起递给他。
距离温泉山庄见尘月那次不到一月,他骤然消瘦得吓人,青色道袍空荡荡挂在身上,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瘦到凹陷,衬得两颊颧骨格外突出,
手串上的玉珠不算好,却散发着莹润的水光,显然主人万分珍爱,常年在手边盘弄,
尘月垂眸将玉珠套在手腕上,
摩挲着玉珠眼底泛红:“景元二十八年,我想送承恩一个生辰礼,可囊中羞涩,当了瑶琴也只能买得起这样的货色。”
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自我厌弃,
沈月低声道:“它应该是殿下收到,最好的生辰礼。”
生在皇室,静安从来不缺珍宝,缺的是真心。
瑶琴对琴师来说犹如手足,尘月为了给静安买礼物当掉瑶琴,已经是将自己一颗心捧到静安面前了。
沈月站在台阶下,看着尘月颤着手拆开信封,
一张薄薄的纸张从信封飘落到脚边,她蹲下身捡起,扫了眼,是盖着大印的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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