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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出宫了还能碍着她们的眼?还是说,做这一切是为了试探朱谨的心意?
可这也明目张胆了吧?
杏眸晦暗,沈月转动手镯的动作不自觉加快,
指甲磕在镯身发出低低的清脆声响,犹如雨水滴落屋檐,
明艳的五官笼罩着森然冷意,沈月掀起眼帘,漠声道:“将那日情况同本县主细细说说,不要漏过一句话,谁先提起的本县主,又是谁先起哄让你打下的这个赌,说清楚一些。”
朱磊小心翼翼瞅着沈月的脸色,心中暗骂毒妇,嘴上却是畏畏缩缩:“前两日我们去喝花酒,各自点了姑娘。”
他忐忑地瞄了一眼闵郡王世子阴沉的面色,咽了口唾沫,努力回想那日的情景接着道:“酒足饭饱后我们开始行酒令,我记得那日是奉节先提起的,一开始我们只是说燕归楼新上的头牌,据说那头牌艳绝京都,
奉先提了一嘴,说那头牌自称艳绝京都,那假装毁容的安乐县主也有艳绝京都之名,不知两人放在一起谁会更胜一筹.......”
“嘎吱!”一声,闵郡王世子手中的茶盏碎裂,这帮混世魔王!二两马尿上头什么话都敢说!竟敢拿县主与人尽可夫的妓子相比较!
朱磊自知犯下大错,缩了缩脖子,接着道:“都知道那管豫父亲险些娶了安乐县主,众人就起哄问管豫有否见过安乐县主的真实容貌,”
朱管豫?
沈月愣了愣,
方才听闵郡王世子介绍朱家旁支时,她并未放在心上,不曾想这小子还跟自己有牵扯!
宋成的长子!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打起了赌,都说县主如今嫁不出去,若是谁能将县主纳入府中,便是赢家,赌注便是京郊的马场,我们几人合力凑钱将马场买下,谁若是能成功,那马场就归于谁的名下。”
“败类!”
朱磊交代完,闵郡王世子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意,冲到厅中对着朱磊胸口便是重重一记窝心脚,踢得朱磊当即吐出一口血,
“大伯!大伯我知错了!”
知道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了,朱磊脸色惨白,顾不得擦拭嘴角血迹,他紧紧抱住闵郡王世子腿,撕心裂肺地哭嚎:“大伯,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被那帮狐朋狗友灌了迷魂汤,才敢做出这等荒唐事!我知错了!我以后定会洗心革面!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泪水混杂着血水糊了一脸,朱磊狼狈的拖在地上:“他们说县主失宠,连作为依仗的沈家也没了,能找个容身之所已经是烧高香的事,我这才敢的呀!”
“呵!没有依仗的人就能任你们欺负?你们一群人不知进取整日为非作歹还不知做了多少混账事!”
闵郡王世子脸色铁青,看到朱磊这副模样,恨不得将他一拳打死,可再怎么也是自家侄子,如今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去!给县主磕头认错!”
说罢,闵郡王世子猛地一甩,将朱磊甩到沈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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