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哆嗦,如鹌鹑一般龟缩在原地不敢露头,
“啪啪啪”的抽打声格外清脆,
碧叶手劲极大,几巴掌下去,徐夫人的脸瞬间肿成猪头,固定发髻的钗环散落,花白的银丝散落,狼狈的痛呼,
沈月缓步上前,蹲下身来,轻轻执起徐夫人被打得红肿的脸颊,目光中满是戏谑:“徐夫人,你可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
徐夫人次次闹事却又次次全身而退,靠的便是道德绑架这一出,
她死了儿子,在众人眼中便是弱者的一方,哪怕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旁人也只会说是因为经历了丧子之痛,一时糊涂做下的错事,
于是她便靠着这个手段,一次又一次搅黄谢虞的婚事,来谢家闹事,将谢虞逼得闭门不出。
在沈月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格外贴切,
若不是徐夫人娇纵自家的儿子,让他养成不学无术的性子,也不会因为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死在寻乐子上。
要她说,徐家母子的下场就两个字,
活该!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运气不好,碰上了我这个恶人,你那些个道德绑架的手段对付一下谢家还勉强,对上我,你算是找错人了!”
沈月笑得温婉,语气却森然:“我这人眼中向来容不得沙子,别人伤我一寸,我定要加倍的还回去,
这会儿换我来问你,你若是现在磕头认错,向谢家赔礼,这件事便让它过去,若是你执意要与我作对,我也不介意送徐家一程。”
许是挨了几巴掌让被仇恨冲昏的脑袋清醒了些,徐夫人怔怔的望着沈月,眼底浮现一抹慌乱,
可事到如今,该得罪的也得罪光了,这会儿示弱也只会让人看了自家笑话,
她猛的甩开碧叶,踉跄着后退几步,依着丫鬟哑声道,
“本就是他谢家对不起我儿!我替我儿教训不守妇道的妻子何错有之!县主莫要给谢家骗了!那谢三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冷心冷情......”
“啪!”
徐夫人未尽的话被人群中冲出来的男人一巴掌打断,
“住嘴!你个泼妇想毁了徐家不成!”
徐大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扶着因急速奔跑而歪斜的帽子,
京都扔一根棒子下去都能砸到个勋贵,他区区一个闲职小官,如何能与县主府和高仲抗衡!
气上心头,他死死盯着给自家惹祸的徐夫人,清瘦的脸涨成猪肝色,对着一旁木讷的下人呵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夫人捆了带回去!”
言罢,他急忙整理衣冠冲沈月行礼赔罪,姿态谦卑:“下官拜见安乐县主,贱内自犬子去世后便得了失心疯,方才发病惊扰了县主,还望县主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贱内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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