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没什么,你的身体不好,我不放心,这两天陪你去做个全身检查行吗?”
他弯了弯嘴角,却很牵强。
心想着,想说的话其实是——你能不能在乎我,敷衍的也行,哪怕是违心话我也会很满足。
但身份高脸皮薄,又无经验,从小的克己复礼要求成了束缚自己的脱不下的长衫。
加之两人之间有家族的利益纠葛,更显得他这般要求可耻、念头贪婪。
话到嘴边就停住,难以启齿。
他不对她说自己付出了什么,也不想道德绑架她从她这里讨得什么。从始至终,就只想让她不要那么排斥厌恶自己。
哪怕普通朋友,说句“累不累”“困不困”也并不为过。
可也清楚,她没有义务关怀他。
联姻双方各自生活、出席公共场合才装举案齐眉,这在圈子里是再正常不过。
“好。”
简厌点头。
他要求什么,她只管答应就好了,毕竟都是些无所谓的事情。
虽然她自己能去,根本不需要他。但他都提出了,她难不成还要驳了人家面子?
要是有时间陪,随便。
“很晚了,那我关灯,你有事就叫我。”
他熄灯后,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眼镜摘下搁置在一边,衬衫开了顶上两个扣子,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休息。
呼吸绵长。
简厌并不困。
她靠在枕头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在凌虚幻镜中的事,想起那些话,眉宇间忧心忡忡。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自己回去后如果变成一个杀人犯该怎么办呢?
她的恨、她想报的仇,全都有人给她清空了,她回到那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执念的人死了,情敌死了,吸血的弟弟死了,重男轻女的父母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就剩她一个孤零零点活在世上。
爽吗?
开心吗?
一点都不。
那一张张的脸全都被模糊的血代替,她一旦想象一下,就会被骇的心惊肉跳。
简厌捂着心口,一阵绞痛蔓延开。看来痊愈还有些日子,不然也不叫惩罚了。
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心痛。
她艰难的呼吸着,直不起腰,压着心口,等疼痛隐去时,才瘫靠回枕头。
大口呼吸。
额头有汗。
为什么人要遂愿就这么难呢?
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双臂,感觉浑身发冷。
发白的嘴唇一张一翕,无声念出那两个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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