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为什么偏偏像是不通情爱的样子?”
贺楼砚懒洋洋地起身掸了掸肩膀,双眸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就像是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生灵之间也各有不同。”
“本尊只是觉得那些都是没意义的结合,不曾感受过,更不曾去细究了解过,但是有些观察还是挺有意思的。”
慕归离或许是真被他锻炼出来了,从曾经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变成了脸厚如铜墙之人,直白道:“所以这就是初见时你看我沐浴没有丝毫羞耻心的理由?”
贺楼砚没什么表情:“人类的身体在本尊眼里和石头无异,那些畜生也没有穿衣服,你看到它们的身体,会觉得羞耻吗?”
慕归离:“……”
好家伙,原来我们人类在你眼里就和动物一样啊!
“反倒是你啊。”
贺楼砚忽然弯腰用那双森冷血眸凝视着她,饶有兴趣地说:“想用情爱之事拿捏我啊?”
慕归离面色一僵,背脊骤然发凉。
这一刻,她彻底地感觉到了这个被称之为疯子的可怕。
他成天疯疯癫癫的,虽然行为让人捉摸不透,但他是自己的契约者,总让她因契约对他没有太多警惕,甚至自以为了解他,所以总在无意识地‘看轻’了他。
但是没想到,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甚至看透了一切。
哪怕是她的小心思。
是的,能被整个大陆甚至琼霄大帝都忌惮的人,怎会是个蠢货呢?
他只是不说而已,只因为自己在他眼里除了个可利用者以外,就只是个可以随时逗趣的玩具罢了。
人会去追究玩具的想法吗?不会。
因为玩具对于这种人来说,只是有趣逗着玩和无趣弃掉的区别。
说是难堪吧,倒是有一点,但慕归离总归是经历过前世的灾难,承受能力很强。
慕归离眸色淡漠地看着他:“是又如何?”
想活下去有错吗?没有啊!
贺楼砚倒也没评判她的想法对错,只是兴致满满地弯了弯眉眼:“没什么,只是本尊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觉得有意思而已。”
没想到下一刻,慕归离清冷的嗓音就淡淡传来:“但是我可不会喜欢闻着玩具的味道还会亲她,那是登徒子行为。”
话落,她冷哼一声,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先一步离开了。
贺楼砚歪了歪脑袋,额前碎发轻拂过昳丽眉眼,袖袂翻飞间忽然抬起一只手,对着那渐远的纤细背影闭上了一只眼,五指合拢轻轻一抓,像是将她拢在了手中。
片刻,他倏然极轻地低笑一声。
“这事儿啊,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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