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开来,他哑着声,“我不相信!”
与此同时,林婠婠抽出了自己插在发髻上的金簪,簪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住手!傅羿安,你再对我无礼,我就死给你看!”
傅羿安动作一顿,倏地抬头,脸色骤然大变。
他简直要被她的举动气笑了,一字一句,“越来越出息了!知道用自戕来威胁人了?你觉得我在意吗?”
往日她明明是乖巧柔顺的,她喜欢伪装成一副娴静端庄的模样,与任何人都保持和善。其实私底下经常都会闹些小脾气,可他觉得她那是鲜活灵动,真性情!
可现在呢?张牙舞爪,性子倔得跟头驴似的,半天也听不进一句劝告。
根本就哄不了!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变得渐行渐远?剑拔弩张的?
一见面就是吵,而她三句话不离分手?
傅羿安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他久久地盯着她,胸口烦躁得厉害,难得的软声道,“我不会碰你,你放下簪子!”
谁叫他真的在意呢!
得到他的承诺,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傅羿安不是容易妥协的人,让他服软比登天还难。
她绷着一张小脸,攥着簪子的手冒着冷汗,她把簪子又重新插了上去,以后她再也不想受他的胁迫了!
她对着铜镜又整了整云鬓和衣裙,抬脚往外走。
院落清幽,布置得极为雅致,绕过一条蜿蜒的小径,他们便道了院落,里面种着一大片海棠,色泽艳丽,花香四溢,东南角还辟了一处池塘,池水清幽,几条红色的锦鲤欢快地游来游去。
看着满园的绿肥红瘦,她不禁开口问道,“这是哪儿?”
“怀德坊!梧桐阁,这宅子你觉得何如?”
怀德坊离西市很近,离内城皇宫也很近,位置得天独厚,可这里的房舍价值万金,是各部官员拿着银子都不一定买不到的地界。
林婠婠神色疏离,跟傅羿安有关的东西,她现在都没有兴趣,这宅子再怎么金贵,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忽地,她看到墙角有几株绿梅。脑海里蓦然涌现出,他拥着她在耳边喃语的情景,“等这绿梅开了,我便回来了,回来见你和孩子,婠婠,你要等我......”
可她没能等到绿梅花开,更没有等到他回来,便是死在大雪纷纷的冬日。
林婠婠想起来了,难怪这宅子如此眼熟,在那个噩梦中,她曾住很长一段时间!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格外尖锐,“不!我不喜欢!”
傅羿安幽深的眼眸掀起惊涛骇浪,不甘道,“林婠婠,为何?这宅子的主人现在是你!”
林婠婠面露诧异,僵了一瞬。
无功不受禄,他又想金屋藏娇吗?
把苏灵音藏在清梧别院还不够,还要把她安置在这栋宅子里。
自以为是,狂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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