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救了陈山的幼弟,若是让陈山知道徐聘的身份,只怕会招来报复!
真是孽债,徐聘毕竟是林婠婠的大师兄,几乎算得上他真正的兄长。本就无辜,不能让他无端被牵连,他得去提醒徐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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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婠婠倒是彻底安心了,她就不用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特意去求傅羿安,有了他的信任,大师兄自然就不再人微言轻,这边的诸多弊病也就能得到合理的改善。
林婠婠便静下心来,处理丙字间的医患。
她根据他们的病况,重新拟定了方子,把一副副配好的中药倒进瓦罐,陆续熬制起来。
这一忙,几个时辰便晃了过去。
她感到有人在扯她的袖子,回头一看是陈山的幼弟小宝。
他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模样实在可怜,“我饿了,找不到哥哥——”
这时,陈山连忙跑了过来,捂住他的嘴不准他说话,“小孩子不懂事,恩公别理他。”
这一两日,朝堂每日只施粥一次,另一顿则是地方大户人家搭建善棚施粥,那粥几乎都看不到米,小孩子哪里经受得住饥饿?
林婠婠笑了笑,摸出了一个饼子递了过去,“快吃吧。”
小宝瞥了一眼陈山,见他没有发火,怯生生地接了过来,奶声奶气的道谢。
林婠婠摸了摸小宝的头,转而对陈山道,“陈山大哥,可否帮我寻一处空宅,不需太大,有几个独立的房间即可,我这里还有些银钱,能否再帮我存买一些米粮?另外我想隔离出一部分房间,安置一些特殊的病患,反正先备着吧。”
受灾的百姓众多,每日都有新增病患,短时间之内,她并不打算离开,可天天住客栈,实在不划算。
朝堂的安置条件有限,她能帮一点是一点,能助一人是一人。
这阵子有事便陈山来帮忙,自然不会让他和他的幼弟饿着肚子。
陈山的神情由开始的疑惑转为震惊,旋即便明白她的意图,他鼻腔一酸,“恩公义举,我必定竭力助你。”
陈山做事麻利,当天便在城郊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宅子,因主人早年去了上京,宅子便空置了下来。
当晚,林婠婠和徐聘便在宅子里安置了下来,陈山和他的幼弟也一同住了进来。
几人围着一桌子饭菜,吃了起来,林婠婠便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了徐聘,徐聘觉得可行,便决定明日找傅羿安商量。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林婠婠起身去开门,透过门缝,她接连退了好几步,逃似地躲进里屋,还不忘小声叮嘱,“大师兄,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
徐聘立马猜到来人是傅羿安,果不其然,正是他。
傅羿安进不请自来,径直坐到了林婠婠刚刚坐下的位置。
他扫了一眼桌面上的几副碗筷,又见陈山坐在一旁,把原本想要提醒徐聘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徐大夫,可有了具体部署的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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