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是徐太医?”
男人的嗓音有些嗓音,徐聘立马判断出,他是得了风寒嗓子应该还肿了。
徐聘嗯了一声。
沉默了一瞬,傅羿安这才出声,“点灯!”
等陆续点亮,徐聘这才看清他的模样,胡子拉碴,面色蜡黄,眼底一片乌青,眼前的太子殿下,哪里还有往日半分轩然霞举的风姿。
傅羿安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嗓音低沉,“徐太医,婠婠失踪,下落不明,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林婠婠生死未卜的事,徐聘早已知晓,他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师妹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一定会化险为夷。”
傅羿安半眯着眼眸,意味深长,“倒是孤一个人多虑了?你可知在京郊农庄发现了一具女尸,和婠婠的身高极为相似,年岁也是十八岁左右。”
徐聘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坚决,“不,不可能是她!”
傅羿安像是下定了决心,冷笑一声,“孤也这样认为,来人,让仵作即刻剖解尸身!”
阮家被诛三族,阮仕廉、薛统领等恶首翌日就实行了斩立决。
此事一出,朝中一片哗然,那些依附阮家而活的朝臣们都夜不能寐,生怕被清算,一时间,大夏朝局风云变幻,人心惶惶。
林婠婠和谢长宴已到了晋阳的地界,林婠婠得知消息,心里不由唏嘘,阮家果然被诛了。
林婠婠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在客栈等着谢长宴回来。
没过一会,谢长宴推门进来,他有些犯愁,“剑竹被扣下了,还传信去了幽州,要让我去领人,叶昭昭倒是暂时脱险了,感觉他很快就会窥破真相了,我们拖不了多久了。”
林婠婠眼皮一跳,沉默了。
傅羿安一旦发现她还没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又能躲到哪里去,那她前面所做的努力不都是白费吗?
“他不相信那具尸体是我的?”
谢长宴微微颔首,“消息传出的时候,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剖解尸身,一旦仵作剖解,那势必就会露馅。”
傅羿安还真是有种,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尸首都忍心下手。
他真是自愧不如啊!
谢长宴忽地一怔,脑海里倏地浮现出很多痛苦的回忆。
当年,袅袅死的时候,他悲痛欲绝,抱着她的尸身不肯下葬,当时那尸身相貌也是有损,可手臂上的胎记却清晰可见,由此他便断定是袅袅本人。
那时,他彻底慌了神,根本不敢让仵作破坏她的尸身去检验尸骨!
袅袅被他接回幽州,谢道芸拼死阻挠,不准两人拜堂成亲,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还好他和袅袅齐心协力,都一一化解,只是两人没有正式拜堂,谢道芸就不准他们同房。
最后他才得知,原来自己是先帝的孩子,袅袅的父亲是陈王,她就是自己的亲堂妹,他们怎么可能罔顾人伦,兄妹乱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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