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安,你出去,哀家有几句话要与她单独谈。”
傅羿安眉心一跳,此刻的陆太后枯瘦如柴,眼窝深陷,她到底要做什么?
他一时间,心乱如麻,最终还是妥协走了出去。
陆太后胸膛起伏,说话已然有些吃力,“听说如今你的医术,出神入化,已是林神医了。”
“不敢当。”林婠婠冷冷地回了一句。
“哀家大限将至,你不妨把脉看看我为何而死。”
林婠婠沉默良久,终是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那脉像绵软无力,时断时续,这分明是中毒之相。
陆太后冷冷地笑了笑,“你看出来了吧,四年前哀家听信两人个道士的谗言,想要效仿前朝皇帝,依靠丹药长生,这毒其实是哀家过度服用丹药所致,你可知道,这道士背后还藏着何人?”
事到如今,林婠婠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心如刀绞,这个老妖婆临死都还想摆她一刀吗?
“对,就是你的大师兄徐元首徐聘。按律谋害当朝太后,该当何罪?”
林婠婠只觉得讽刺,怅然道,“所以,你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就可以恣意谋害他人性命,不管是先帝,还是我父亲,而不准别人还击吗?”
陆太后无力地摇了摇头,“打开左边的檀木匣子,看看。”
林婠婠微愣,还是起身打开了匣子,展开诏书一看,竟是一份陆太后的‘罪己诏’!
陆太后艰难吁出一口浊气,“哀家知道你恨我,恨不得让我马上去死。我陆道笙敢做敢当,从不做后悔的事,唯独在你父亲的事上,有一丝后悔。大错铸成,无法改变,可傅羿安从未负过你!”
“哀家知道,他暗地里整理着证据想要重审此案,可真是如此,你不是逼他不忠不孝吗?一辈子都背上骂名吗?这罪己诏是哀家的亲笔,你父亲罪不至死,哀家情愿为他沉冤昭雪。至于哀家中毒的事自然也与徐院首无关。”
“就让上一辈的罪孽到此为止吧,傅羿安视你为珍宝,锡儿自然不会受到别人的加害。可若有遭一日,有人动了歹心,哀家相信你为了自己的子嗣,提刀的手也绝不会软!”
林婠婠不想与她共情,可若真有人想害林泽锡的性命,她确实会不择手段护住自己的儿子了。
真是造化弄人,人啊,不放过自己,亦是一种罪过吧。
父亲,会原谅她吧?
那日夜里,宫中响起了金钟响了二十七下,陆太后薨逝,与此同时,她留下的罪己诏也昭告了天下。
三个月后,前太医院院首林邺的冤案得以沉冤昭雪。
六个月后,皇帝大婚,林婠婠正式册封为皇后,与此同时,林泽锡改名冯泽锡,册封为太子。
皇帝大婚,仪式极为繁琐,林婠婠和他本就拜过一次堂,可傅羿安爱重她,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皇后,婚礼办得尤为隆重。
金碧辉煌的寝殿,龙凤花烛摇曳生辉,林婠婠好像还觉得有几丝恍惚。
她十二岁那年,他就闯入了她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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