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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漓!”
赵青阳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拉进棺材里,且坠入了一个漆黑森冷的无底深渊——
我的身体好像一直在往下坠落,我抓不到能够自救的任何东西。
更可怕的是,越往下掉,我的脑子就越空,意识就越模糊!
恍惚中,我朦胧看见了、雾蒙蒙的天空,空荡荡的长街,还有一条红彤彤、十里绵长的迎亲队伍——
喜婆不耐烦的斥责声传入耳中,吵得人心烦:
“哭哭哭!你都哭一路了,怪谁呢?谁让你爹在外**输了钱,只能把你赔给赵家冲喜!要怪,你就怪你亲爹去吧!
再说,这赵家在咱们天门镇可是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富绅人家,赵家老爷和夫人一辈子只有这一个独子,你嫁过去可是做少奶奶的,就算那大少爷哪天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你可就是赵家唯一的女主人!
二老要是走的早,那整个赵家不就都是你的了吗?
你要是能在那病秧子少爷挂掉前,肚子争气怀上病秧子少爷的宝贝儿子,那你以后的日子就真富贵不用愁了!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镇上其他姑娘求都求不来呢!
你也是命好,长得漂亮,要不然那赵家还看不上你呢,真以为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入得了赵家的眼?”
喜婆一路念叨啰嗦个没完没了,花轿中新娘的哭声也断断续续不曾消停过……
喜轿进了门,新娘一袭火红嫁衣跨完火盆,出门相迎的,是个脸色憔悴苍白,双目无神,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病重年轻男人。
男人连走路都费劲,全靠身侧小厮搀扶,两步一停三步一喘,好不容易撑到拜堂,却生生被一声爆竹吓得一口痰卡在了嗓门眼,当场就哑声喘着气憋死了。
喜堂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老男人的撕心裂肺哭声,妇人的咬牙切齿怒骂声,还有下人宾客们的慌张询问情况声,无数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聒噪了不知多久,才重新归于平静……
但,赵家并没有因此放过新娘子,而是在打发走宾客后继续拖着新娘子走完后面的流程,按规矩,把新娘送进了新房——
入夜时分,有两个强壮男家丁进了新房,一左一右按住了新娘,新娘大惊失色,哭得梨花带雨祈求他们放过自己。
然而,没多久,赵家老爷进去了,一脸色相地边脱衣服,边步步朝新娘逼近。
新娘见状哭哑了嗓子,又惊又怕地拼命冲赵家老爷吼道:“你别过来,你可是我公爹,你不能动我,你不能……”
右边的家丁贼笑着无耻道:
“我们天门镇老辈有个说法,儿媳妇嫁进门没怀上孩子,可以让公爹代劳,这样就能延续独苗香火。
您现在可是我们少爷的媳妇,老爷的儿媳妇,如今少爷不幸走了,新婚之夜就让老爷替少爷娶了你,这样以后生下孩子,就还是我们赵家的孙少爷!”
“荒唐,怎么可以这样,我的丈夫已经死了,我怎么能和公爹……这是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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