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走入了一抹撑伞前行的白发银袍仙人身影……
风入广袖,肩后长发被风扬起一两绺,繁重长袍曳地,白靴踏在雨水溅湿的青石板上,不染一尘。
腰间水晶银狐紫藤花瓣吊饰随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撞,叮当作响。
骨节分明的大手攥在竹骨油纸伞柄上,徐徐走到耷拉着粉耳尖尖的月红姐身后。
伸手,将伞檐送到月红姐头顶,山水桃花伞面微微向月红姐正前方倾斜,替月红姐遮住了连绵细雨、瑟瑟寒风。
像隐居世外的谪仙,突然走入了一幅古朴宁静的画卷中。
替画中惆怅伤心的小粉狐遮风挡雨。
月红姐察觉到他的靠近,抖了抖粉色耳尖,抑郁地昂头往后看,目光落到那人的银袍上,瞬间涨红了双眼。
“白爷……”
白发仙人见状压抑地叹口气,桃花伞面落满殷红海棠花花瓣,攥在伞柄上的那只手紧了又紧,心疼开口:
“出息,哪里像本君养出来的小狐狸!不就是被男人辜负了吗?不就是看走眼了一回吗?学学人家小漓,伤心就骂回去,难受就别给他好脸子!”
小狐狸萎靡低头,红着眼眸委屈嘟囔:“白爷,月红不是奸细。”
白君重重叹气,眉心拧成一团:“本君的人,当然不是奸细!”目光捕捉到月红姐爪子上的两只银环,更恼了,冷声吩咐:“爪子递给本君!”
月红姐瑟缩了一下,心虚的不敢看白君,乖乖把爪子伸过去。
白君又气又心疼的将两只银镯子从月红姐爪子上撸下去,恨铁不成钢的教育:
“本君早就提醒过你,狐天明不一定是你的良人,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人家实实在在一脚踹在你身上了,你知道疼了?
现在还缩在这里淋雨难受,怎么,你以为你在这掉几滴眼泪淋几场雨,他就会心疼了?
本君告诉你,男人,他若在乎你,你咳嗽一声他能吓得整宿睡不着觉,他若不在乎你,你就算死了臭了他也以为你只是睡着了,可以心安理得的不管你了!
小狐狸,你挑人的眼光确实差!你这样,除了会让自己更难受之外,得不到任何收获。
你信不信,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落在他眼里,不过是幼稚的苦肉计手段,只会让他觉得你做作虚伪,更加厌恶你!
红红,本君有没有告诉过你,为男人自残,是最蠢的行为!”
月红姐被白君骂得不敢抬头,低垂着脑袋小声哭泣。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白君没办法地伸手,轻轻摸了下月红姐毛茸茸的狐狸脑袋,柔下声耐心哄:
“乖啊,别哭了,哭一夜了,嗓子疼不疼?风那么大,你又那么怕冷,若是在外冻病了,又得本君帮你调理,听话,你若想要公狐狸,本君来日给你介绍!保准个个都比那个死玩意强!”
“白爷,我不是奸细,你信我……”月红姐可怜巴巴地伸出爪子,抓住白君银光粼粼的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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