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之属,朝廷统辖,此举在当初齐国桓公时期,管子曾用此法,短短数年,令齐国府库充盈,为后来齐桓公成就春秋霸业奠就根基!”
周清之语落下数息,秦王政率先想通其中之妙,而且似乎自己在秦宫典籍上也依稀见到类似的做法,比起迁天下巨富于咸阳,此法倒是更合管制。
一侧的鬼谷盖聂随秦王政后,亦是微微颔首,盐、铁之类的类似做法,早在春秋岁月,就曾被人采用过,而且取得相当不错的效果,只是不知玄清大师之语与管子有何差异?
“管子虽采用此法,但实际上,仅仅在盐税一道开辟财源,在铁税一道开辟财源。我之法,则是直接将盐铁纳入国政,诸夏之民,无盐而体弱,无铁而胆气孱弱!”
“将这两种东西纳入掌控,对于统辖各地,好处不自多说,至于酒水、奴隶之法亦可如此!”
听盖聂之语,周清轻轻摇摇头,齐国处于东海之滨,盐业发达,虽然当时管仲对于盐铁管制较强,但随着国家体制的原因,桓公一代后,复归原样。
齐法自然不可取,对于这两种关系诸夏之民的东西,对于秦王政来说,估计直接给与绝对的控制为上佳之策。
手持双箸,细细品尝洛阳佳肴之味,一口轻抿美酒,好不快哉,至于此刻的秦王政,似乎不自觉的陷入自己与盖聂纷争之语中,一时不得出。
“传闻,儒家孔丘也曾问道于老子,如今听玄清大师之言,国之大策轻描淡写,一如道家所言,治大国若烹小鲜,大师年岁虽小,但对于此事却有独到见解!”
“为此策,当敬大师一杯!”
端坐在秦王的位置上八年,对于国政之策自然清楚,如今秦国内的盐铁之属,大都分散的汇聚在各处,虽秦廷可以简单管辖一二,但涉及的阻力太大。
尤其是百年来深入其中的老秦人族群,尽管根源与秦国一致,但他们的做法对于秦廷来说,无异于以府库之物充实自家库房,如此做法,非自己能够忍受。
百多年来,秦国连番大战,府库空虚,但反观秦国老氏族却一个个锦衣玉食,一个个奢靡无比,一个个任意妄为,根本不复百年前孝公时期的民风。
将现行的盐铁之政改革,虽然阻力很大,但现在那文信侯吕不韦似乎可以继续发挥余热,诸般思衬,嬴政心悦之,举起手中玉盏,其内晶莹的液体荡漾,看向一侧的道家玄清,深深叹道。
“请!”
周清颔首以对,举起手中之杯,对着秦王政、盖聂、李信点点头,一饮而下,而后四人便又继续随意闲聊起来。
洛阳之城,迥异咸阳多矣,时值正午,酒楼之中的宾客越发之多,两柱香后,周清等人所在的偏僻场所也徐徐多了一些洛阳之客,言谈举止之间,满是商贾之事,满是风雅趣事。
“嗯,墨家的人?”
忽而,就在周清一行人酒饱饭足欲要离去之时,酒楼之外,陡然进来一行六位黑白衣衫、劲装打扮的男子,均手持长剑,周身闪烁淡淡的元力气息。
明显是墨家弟子的装束,灵觉有感,周清微微侧目,盖聂亦是双眸扫视了他们一眼,均是混元先天的修为,在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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