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茗的眼神忽然变得闪躲,刚刚的恨意陡然散去了不少。
“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无关。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裴舟成间接害死了我的孩子都是事实,你改变不了。”
“如果责任真的只在我爸爸,你为什么不敢说出孩子父亲的名字?”
捕捉到了钟茗每一个下意识反应的裴初意越发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
钟茗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至关重要。
可刚刚还言之凿凿的说一切都是裴舟成害得的钟茗却扭过头闭上眼,一句话都不肯再说。
“为什么不说了,是……”
“她孩子的父亲是祁镇海。”
听到这句话的裴初意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替钟茗回答自己的祁尘亦。
“你说什么?”
“初意。”祁尘亦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那个孩子的父亲是祁镇海。”
深邃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钟茗也很意外祁尘亦竟然已经知道了,反应竟还如此平静。
“是祁镇海告诉你的对吧。”
钟茗攥了下手,眼神中隐隐多了几分期待:“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和……我有关的?”
即便钟茗没有明说,祁尘亦也很清楚她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想从蛛丝马迹里求证祁镇海还是在意她的。
哪怕祁镇海出国十年没有和她联系过,这次回国也没有和她见过一次面、说过一句话,她对祁镇海的感情仍在。
可钟茗好像从未想过,如果祁镇海在意她,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应该都不会十几年没有联系她。
如果不是因为方仲民将这段往事牵扯出来,祁镇海会干脆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钟茗是祁镇海年轻时留下的污点。
虽然这话很伤人,但这的确就是祁镇海最真实的想法。
可惜钟茗到现在都还在对祁镇海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钟茗逐渐变得迫切:“他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过我吗,那他是怎么和你说我们之间的事情的,我不相信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祁尘亦沉默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淡漠的表情已经算是一种回答。
钟茗失望的收回视线,将头转向窗外的那侧。
透过窗户看向天空,眼泪不断的顺着眼角滴落进枕头里。
“他竟真的一句话没有提起过我,我对他来说或许也根本不值一提,或许还会觉得我的存在很碍眼。”
毕竟只要钟茗和那个孩子从未存在,祁镇海就是一个挑不出任何问题的成功人士、人生赢家。
“我只是想要和他有一个孩子,一个被他承认的孩子。”
钟茗认识祁镇海的时间要追述到十几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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