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位告状人说完。
陈光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说我利用捐赠书籍的善举,欺压当地书生,逼着他们为我当义工抄录书籍?”
“说我假借捐赠书籍之名,实则暗中将这些书籍全部发卖到蓉州城来?”
“你们说你们是旌阳县的村民,那我请问你们,是哪个村的?”
此话一出,李刺史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道一声“好糊涂”。
他光顾着派人召陈光儿前来,还未看过状子呢。
状子上写着苦主的身份。
比起问这两个只会渲染情绪的苦主,还是状纸上的内容更可靠一些。
“谢长史,两位苦主的状纸呢?呈上来!”
“回刺史大人,他们两人大字不识一个,是下官代劳写的状纸。”
谢长史将状纸呈上。
李刺史只扫了一眼,两条眉毛顿时拧成了一个川字。
“谢长史,这状纸上,也没写要状告陈光儿污了捐赠书籍的事,更未提压榨学生当义工,只是说他们没有收到捐献的书籍,怀疑陈光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们,这才前来相告!”
严格来说。
光凭状纸上的内容,根本不可能当作是急性大案,当即开堂问审。
这一切,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另有图谋!
谢长史仿佛才知道自己在状纸上写了什么内容似的,故作懊恼地对着李刺史拱手认错。
“下官也是被外面的人吵糊涂了,他们怎么说的,下官便怎么写的。”
说着,谢长史对着堂下两人暴喝质问。
“你们到底要状告陈光儿何罪?!”
“回长史大人的话,我们、我们就是怀疑陈光儿把要捐给我们的书,卖给了旁人,人证物证俱全,我们不能告吗?”
两个告状的人也没想到,按照计划里的,他们应该先说人证物证。
事情都摆到面前了,还要先看状纸,好像要确认他们的反坐罪名似的。
有种,告不赢的感觉呢?
谢长史早已在心里骂上了。
该死的陈光儿,原以为黄口小儿,第一次被召上大堂,会紧张失措。
没想到上来就知道看状纸。
今日告状一事,堂下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打算告赢,早在腰间屁股上夹带了东西,准备挨打了。
捐赠书籍被挪用的事,可大可小,陈光儿真正捅的大篓子,还在后头呢!
“刺史大人!根据谢长史所写的状纸,不论两人来自何处,他们就算告输了学生,受到连坐之罪,恐怕也只会被打三十大板。”
陈光儿站起身来,转头看向堂外围观的众人,掷地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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