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轰然一下,热闹开了。
基本上没人在意管事的那一句“但愿明年十六还能相见”,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六百文”工钱上头。
原来即便是低微如洗妖杂役,也有浣洗房发放过节钱!
杂役群中,尽是声声畅想。
有人:“有这六百文,我要过个肥年!”
有人:“三钱街的热豆浆,不得买一碗扔一碗?老头子我,晚上就要去试试咯!”
也有人:“我家妮子和她哥的新棉袄有着落了,下工我就去买棉花,叫孩他娘给孩子做棉袄去!”
还有人:“你们居然有家室?这有今没明的,图什么?嘿嘿嘿,下工了你们老哥我,就要睡戏楼子里去咯……”
人间百态,艰辛喜悦悲凉,与浣洗房门口的红灯笼,相映成趣。
宋辞晚有沧海一粟的道术加持,站在人群中便静默得如同一道并不存在的影子。
她只安静旁听,并不出声。
等管事们发完工钱,解散人群,她就快步走出浣洗房,然后重新寻了个僻静处,切换到辛免的马甲。
与谢云祥约定时间快要到了,前方幻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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