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看他那个年纪应该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崔时珍眼神坚定。
崔时珍的母亲崔兰当年是村里的一枝花,都说崔时珍的美貌是遗传她母亲,当年村里很多人上门提亲追求崔兰,可崔兰一个也没看上。
正好村里有个刚从江州下乡来的知青宋守国,崔兰对宋守国一见钟情,两人很快互表爱意,在村里举办了婚礼。
那个年代,举办一场酒席就算结婚了,也没有去领结婚证。
婚后,崔兰怀孕了,宋守国接到信说他爷爷去世了,让他回去守孝,崔兰这个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不宜见白事,宋守国就自己先回去了。
可宋守国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回来,大家都说崔兰是被大城市来的知青给骗了,其实人家在江州早有家室,都说崔兰上赶着给人家做小。
崔兰一开始不相信,后来一日日的不见宋守国回来,开始相信了这个说辞,心情越发不好,生产时难产就这样走了。
“昨天方国富带着一群江州大厂的领导来看场地,你说会不会是?”苗翠兰想到昨天那群人,猛然拉着崔时珍的胳膊问道。
“应该是的。”崔时珍脸色凝重的点点头,昨天来村子里的陌生人也就他们了。
何况,她看昨晚那男人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农村人。
“那就这两天在家里避一避吧,可别出去碰着了。”苗翠兰连忙说道,她昨天遥远看过那群视察的人,能从江州城里过来的,非富即贵,她们家不想攀这个高枝,万一对方有家室可就麻烦了。
崔时珍点点头,从小就知道父母的故事,她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小的时候她还设想过无数次,现在她已经不会再想了。
但父母的结合无疑是悲剧,崔时珍不想重蹈覆辙,万一对方在江州也有家室呢?那她和当年的崔兰又有什么区别?
苗翠兰见崔时珍有了主意,就不再说话,这个外甥女自小就聪明有主意,她迅速去厨房烧了热水,端进房间让崔时珍洗个澡睡一觉。
崔家是个泥瓦盖的小院子,院子左侧盖了两间小屋子,一间厨房,一间药房,用来摆放药草的。
堂屋就是中间单独劈出来的,两边各自开出来两间房,以前是两位老人住一间,崔峰和苗翠兰住一间,崔时珍和崔白梅住一间,崔秀杰住一间,后来老人去世了,崔时珍就搬了进去。
崔时珍把衣服脱下擦洗身体,脱下裤子时看到了鲜红的血迹,她擦洗后就把衣服放进盆里泡着拿出去准备洗衣服。
“别动,你去睡觉,我来洗。”苗翠兰伸手就把盆夺了过来,坚决不让崔时珍洗衣服。
“舅妈,我自己洗就好......”
“你喊我舅妈,我给你洗几件衣服怎么了?你小时候衣服就是我洗的,大了就不让我洗了?”苗翠兰睨了崔时珍一眼,故作生气的说。
“那辛苦您了。”刚刚在房间里崔时珍已经把裤子上的血迹给搓掉了,知道苗翠兰的脾气,崔时珍也不跟她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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