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在柴房中对付了一晚。
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挑剔,再加上现在正值夏日,虽然下着雨,但裹上些茅草,倒也足以保暖,唯一让魏来不太满意的,便是这柴房中弥漫着的霉味。
不过今日忙活了一天,从清晨的搬家到打理老屋,再到来回于龙王庙,躺在草堆上的魏来很快便被倦意袭上心头,转瞬间便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魏来睡得格外安稳,丝毫没有身处窘境的辗转难眠,那萦绕在鼻尖的霉味,也在梦中被抛诸脑后。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魏来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
屋外还在下雨,魏来走出柴房伸了个懒腰,本想去看看昨日那老人醒了没有,可敲了半晌的门,那屋中却不见有人应答。魏来皱了皱眉头,索性便推开了房门,只见那被褥被折叠得整整齐齐,老人却不见了踪影。
“这就走了?”魏来暗自想到,对于老人的不辞而别,他并没有多做他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不过他看着那被褥,魏来对老人的恶感倒是减轻了几分,至少对方还算知恩图报。
他的心情好了一些,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意。
但这抹笑意在下一刻却忽的凝固——走出柴房时,他依稀记得地上还扔着老人那件湿透了的又脏兮兮的衣衫,而对方显然不可能光着膀子便在这样的雨天离去,那他能穿什么呢?答案同样显而易见。
魏来一个激灵,快步走入了房中,目光直直地锁定在了角落中那个装着自己大半家当的木箱子上。箱门大开着,里面的物件散乱,显然是被人翻找过。
……
一刻钟后。
魏来沮丧地坐在了地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反复核对过了,丢了一件衣裳与十多枚铜板,其余的东西大都完好无损,当然事实上那些诸如烛台、铜镜之类的东西似乎也并无法引起一位贼人的注意。
幸好那把黑蟒与百两银票魏来都一直贴身携带,否则估摸着遭此“劫难”,也难以幸免。
损失倒算不得巨大,不过好心没好报的境遇却让魏来有些耿耿于怀。
报官的念头在魏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转眼便被他摇头否定。
毕竟昨天他才信誓旦旦地挥舞着拳头,叫嚣着要给吕观山报仇、收尸。就像长大**的孩子离开父母,嘴里说着要另立门户、出人头地,转眼便引狼入室,跑回去向大人诉苦。哪怕魏来不算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但一想到到时候高坐在知县位置上的吕观山看他的眼神,魏来的双颊便有些发烫。
他丢不起这个人,但又终究咽不下这口气。
魏来紧皱着自己的眉头,踱步来到了柴房,蹲在了那块如破抹布一般被扔在地上的衣衫旁,想着看看能不能从老人的衣衫上寻到些许对方的蛛丝马迹。
但很快他的眉头便皱得更深了——或许是昨日犯困的缘故,他并未细细地看过这衣服,今日一提起,那股从衣衫上扑面而来的霉臭味让魏来一阵恶心,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昨日柴房中霉味的罪魁祸首便是这衣衫。
他嫌恶地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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