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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从她面前的一盘菜里夹了一筷子,放进她的碗里,然后所有人都觉得他好得天上有地上无,偏偏她还不好表达自己的不乐意。
浅灵并不喜欢如此。
这样的人,她是打定主意要远离的。
周乙哪知心上人如何想他,这会子正神清气爽,一大早与一众衙役练过身手后,就带冠佩刀,领着兄弟们回了县衙。
正与人说笑,踏上门阶的瞬间,一个伟岸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
周乙顿住脚步,愕然回首,只见那人昂首挺胸,俊颜如玉,侧脸似刀锋刻成,一身麻布粗衣,两肋却暗生一股凌厉霸气。
这不是……
周乙往前走了几步,震惊地僵在了那儿。
那傻子不是已经……
到底怎么一回事?
有衙役喊了他一声,周乙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自己跟在了卫晏洵身后。
谁知卫晏洵脚下生风,步踏飞燕,竟是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周乙定住,久久不能回神。
那神情气度,竟像是痴傻病好了一样!
他脸色极为难看,神态变化万千,折返回到衙门,问值房里的文吏道:“刚才那男人来衙门做什么?”
“哪个?”
“这么高,肤色很白。”
“你说那个英俊的后生啊,”文吏看了一眼记档,“他来办路引。”
“路引?”周乙拧眉,“去哪儿的路引?”
文吏苍老的指尖在纸上指了一下:“永章。”
“京城!几个人去?”
“几个人?他就办了他一个人的啊。”
一个人……
他居然要把一家子女眷全部丢下?
周乙悬起来的心顿时落下了,眉目也舒展开来。
虽然事情发生得出乎意料,但这样好像也不错。
他春风满面,并未察觉到衙门一侧,一个小乞丐正在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与人交流一番后,兔子似的撒腿跑到了桃李坊。
“姐姐,我打听过了,昨儿到今天,牢房里都没有添犯人,不过半夜县太爷好像出去了一遭。”
“县令府上,有没有来客?”
乞丐晃着小脑袋:“没听说这个。”
浅灵点头,给了小乞丐一把铜钱打发他去,自己则往回走。
昨夜那人虽然做了遮掩,但一身行头并非没有可窥探之处。
衣服面料并不奢贵,但柔顺光滑,连肘腋、袖口这些易损的地方亦是无丝无褶,可见簇新,并非惯穿的衣装。
还有那松木合香,是极浅淡的味道,并非衣物上带的,应该是他平日惯用的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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