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说什么?七皇子?定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本王说清楚!”
手下苦闷,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今夜陛下要在宫中摆家宴,陛下说若是王爷伤得太重,起不来身子,可以不去。”
成王冷笑:“去,怎么不去?他费尽心机隐瞒身份又一路爬上来,不就是想见见我们吗?本王岂能叫他看扁了!”
他心中已是怒到了极致。
原本朝廷要查他的刺杀案,结果卫晏洵一来,案子也不查了,凶手也不追究了,反而开始阖家团圆起来,这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照他看,凶手一定是卫晏洵,他跟自己争皇位!
该死!
死了那么多年,他怎么还能回来?!
“果真是老七?没有错?”
手下道:“禀王爷,是圣上亲口承认了的,胎记、疤痕,都对上了;宗正寺的大人们也向陛下进言,说皇室血脉不可儿戏,因此圣上领众臣到太庙,在列祖列宗跟前滴血认亲了,确凿无疑。”
所以,已经尘埃落定,木已成舟了?
他年长几岁,卫晏洵出生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他还记得父皇抱着继后生的儿子喜上眉梢的样子,而后许多年,父皇永远对这个儿子最重视、最宠爱,其他兄弟都只能退一射之地,眼巴巴地瞧着。
卫晏洵溺亡之后,父皇的确悲痛过,但没几日便已恢复如常,上朝下朝不见任何哀伤软弱迹象,他还为此欣喜过,以为卫晏洵在父皇心中也不过如此。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死”了那么久了,父皇竟然还惦念他,还是觉得只有卫晏洵,才是他的好儿子!
“该死!”
成王痛骂出口,拂袖把案上的清供笔墨全部挥到了地上。
手下连忙跪下,埋头不敢吱声。
“这是怎么了?”
随着一道婉约清声,成王妃携婢女款步而来,垂眸看到地上的狼藉,觑了婢女一眼,婢女连忙喊了人进来,把物件都收拾了。
成王看到发妻,勉强压了压火气,道:“怎么来了?”
成王妃温温地笑,她是个静雅的女子,叫人看一眼便火气消散。
成王对这个妻子是满意的,别的不说,她识大体懂分寸,晓得服软,他去西北前已经冷落了她许久,可回来后她依然毫无怨言,日夜担忧自己的身体。
就如此刻,她文静又含着关切:“来看看王爷的伤势如何?”
成王对她有些心软,握住她的手轻拍了拍道:“我无碍,倒是难为你为我操劳了许久。”
“王爷为何这么说?你我夫妻,本就不分彼此。”
“妾身往宫里递话了,说王爷今日伤情恶化,久未苏醒,不能到场。”成王妃微微仰头看他,美眸含水,“等宴过半,我们再进宫?”
成王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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