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和帝放下茶盏,冲她招手。
“过来。”
浅灵放下折子,从屏风后绕出来。
祯和帝把手放在御案上:“看脉。”
浅灵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把手指搭上去,左右手各细细听了一阵,方道:“没有旁的大碍,只是体内有残余的媚香。”
祯和帝道:“朕临幸她的这段日子,她的寝宫中夜夜点着暖情的熏香,想借此让朕对她着迷。”
浅灵道:“凡是助兴的东西,偶尔为之无妨,切勿常用,男子当节欲才是。”
祯和帝睇她一眼:“用你说。”
浅灵低头:“圣上需要臣女给您开一剂调理的药么?”
祯和帝道:“从今日起,你每日为朕号一次脉,朕的寝宫,你也每日去查过一遍。”
浅灵有点犹豫:“陛下,太医院不乏得用的太医,臣女去陛下的寝宫不合适。”
“怎么?刚刚的话把你吓到了?”
浅灵只能否认,祯和帝道:“你若是寻常官家女子,又或是民间进献到宫中的,朕收用了你也无妨,但你跟定王有过婚约,朕再饥渴也不会拿皇家声誉当儿戏。”
浅灵垂眸:“陛下圣明。”
“太医院中,有没有旁人的耳目细作还不清楚,朕不会让他们插手到秘事中来,所以还是你去。日后你若名声有损,难以谈婚论嫁,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话说到这个份上,浅灵不答应也得答应。
“臣女领命。”
翌日,浅灵再次出现在朝会上,群臣见状,立刻有言官站出来道:“陛下!义清乡君身上沾惹官司,不宜再为陛下效命啊!”
祯和帝道:“什么官司?不是已经查清了么?河清王之死,与她无关。”
“纵使与她无关,她的手也未见得干净!望陛下三思!”
卫晏洵道:“干不干净,你一句话就能说得准吗?范成生前受贿无数,因此在永章城置得府邸两座,庄子两个,他站在那个位置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他一句不干净?现在倒是捕风捉影,听风就是雨了。说小了,你这叫嚼舌根,说大了,你这就是进谗言,企图欺君罔上!”
言官大惊,立刻跪下请罪:“陛下,微臣不敢,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钦天监站出来为言官说话:“陛下,刘大人固然言过其实,但有一点却没有说错,义清乡君确不宜留在御前。”
祯和帝道:“你倒是说说,有何缘故。”
“义清乡君幼年家破人亡,为农妇收养后,累得养母被夫家休弃;再然后,就是定王流落民间、身患重症,齐瑞津身亡;她一入大理寺女监,女监便遭遇了大屠杀,幸存者寥寥无几。”
殿堂上鸦雀无声,浅灵冷冷盯着钦天监。
钦天监继续道:“这桩桩件件,虽不是乡君意愿,也不是乡君所为,可也足见乡君八字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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