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宁知微,这是敢单挑皇权的狠人。
他拱了拱手,在芍药的带领下走进内室。
镇西侯府夫人脸色铁青,恨不得马上弄死宁知微,“宁知微,你这是吓唬谁呢?我告诉你,我们镇西侯府不吃这一套。”
宁知微抬眸,一双如水明眸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可怕。
“这不是吓唬,而是提前预告,我大姐姐若不好,那我拼着玉石俱焚,也要跟你们镇西侯府同归于尽,不信?等着看吧。”
饱含杀意的话,让镇西侯府女眷瑟瑟发抖。
她是个疯子,疯起来太吓人了。
镇西侯也要疯了,宁知微可不是普通闺秀,她背后有十万宁家军。
她若有个好歹,西北就不稳了,皇上岂能饶了始作俑者?
她还拥有民心和威望,这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他忍不住狠狠瞪了嫡长子一眼,宁文茵作为妻子和儿媳妇都是合格的,名门望族出身,端庄贤惠孝顺,他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
“来人,去把整个太医院请来。”
下人迟疑了一下,“都请来?”
镇西侯毫不怀疑宁知微的决定,她确实干的出来。
“对,是绑人也好,砸钱也罢,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人请来,快去。”
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神情凝重。
宁知微站在内室门口,不进去,就这么看着。
李太医忙着扎针,将宁文茵扎成了刺猬,芍药和宁六一左一右守在床榻边,神色紧张。
少年营分成两拨,一拨持剑守在宁知微的四周,一拨拿着弓箭守在院门口,随时接应。
镇西侯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暗暗心惊。
里应外合之势,每个人的站位都有讲究,符合最基本的战术。
虽然宁家成年男丁都已去世,但懂兵法的还有,还练出了这么一支少年兵。
想想别庄收容的那些老兵,也就能想通了。
对别人来说是拖累,但对于宁家来说是宝贵的财富,这些老兵经验丰富,不缺懂战术之人。
又有这么一个人物镇着,能保宁氏一族百年。
镇西侯夫人不停的冲夫君使眼色,镇西侯看着被宁知微踩在脚下的嫡长子,无声的叹息。
“县主,先让府医给犬子看看。”
这是他的继承人,不能出差错。
宁知微头也不回,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内室。
“急什么?我大姐姐还昏迷不醒,他们是夫妻,自当同生共死。”
换句话说,宁文茵若死了,齐彦均也别想活,陪葬吧。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却让无数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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