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成为下任奉行并不是因为他的才华亦或是显学,只是单纯因为他是上任奉行的子嗣,多半还是从正房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这真的公平吗?”
“或许三奉行这千百年间,也的确出过几个惊才艳艳的人物,做出过功绩,雷神因此赏识她们,这很正常。但大多数时候,这份赏识都只是作为其子嗣肆意妄为的底气。”
“到这里,逻辑就已经开始转变了。我承认人是群体性动物,想要全方面奖赏一个人,便也要为她构建良好的人际关系,最稳固和常见的人际关系便是家庭,因此惠及后辈也算有道理。毕竟一个人为稻妻付出时,对方的亲人倘若还深陷痛苦,也是一种悲剧。”
“但这种惠及,真的能让一个人的子嗣长长久久享受着荣华富贵吗?”苍木叹了口气:“在我无神的故乡,纵使帝王之家亦不敢断言如此,优秀的终究是个人,而不是缥缈的血脉,开国的皇帝再如何勤俭爱民,若是之后的继位者好大喜功、劳民伤财,便一样会被推翻。”
此处重点点名隋朝。
“而如今九条和柊两家犯下如此罪责,继位者却还是他们的子嗣,是他们的既得利益者,家族纵使衰败,却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如何能叫我不恶心呢?”
“照苍木的意思,什么样的处罚才是恰当的呢?”万叶蹙眉。
“既然是□□、也谋害过人命,首先先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再写进子女档案,禁止三代以内考公考编。对了,既然还是封建国度那就加上流放到清籁。”苍木一摊手:“但处罚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种制度的弊端,想要瓦解家族式政治,还是要靠统治者的决心与意志,但影……毕竟是她自己的国度,身为客人贸然插手就不礼貌了。”
万叶对这些政事并不如何精通,闻言还是觉得苍木的想法过于偏激:“其实三奉行也招揽家臣中的贤才为主君进言,如此以来也不会忽略良策。”
“一点聊胜于无的补救罢了。贤才为家臣,那所效忠的主君,究竟是整个国度的永恒,还是只为主君的家族谋取福祉呢?”苍木一针见血:“一臣不效二主,况且忠孝难两全。”
好的言论总是振聋发聩的,万叶沉默了下来,似乎在仔细思考着苍木的话。
“没有完美的制度,因为人心易变。”苍木叹息:“无论是招纳贤才,还是为自己女儿找个有才的丈夫入主家族,都不过是在将倾的大厦上拉起钢绳,期望以此阻止倾倒,它的倒塌不可避免,这是本身铸就的成本问题。”
万叶听得头晕目眩,却仍为苍木的最后一句而愕然,怎么就成了成本问题。
“偷听那么久,干脆进来吧。”苍木举起茶杯一饮而尽,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纸帐门被拉开,一身白衣的现任社奉行款款走进:“失礼了,两位。”
即便偷听之举被人发现,他仍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温润模样。
神里绫人也不跟苍木客气,刚落座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敢问苍木小姐,何为成本问题?”
“倘若一个奉行昏庸与清明的可能性对半分,那么他手下的贤才通过他成功上谏将军的记录就是50%。可奉行们本就是将军的臣子,奉行有家臣,家臣难道就没有家仆了吗?于是几率便是如此缩小的。”苍木捧着茶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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