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看到,咯咯笑道:“这般严肃作甚?我也没说自己要效仿黄巢啊,只是想起来康国那位,人家离着黄巢也不差多远了。”
在西北大陆没干成的事情,她也不介意在中部大陆做个彻底。大不了将罪名栽赃陷害给翟乐,翟乐那个笔直的腰板正适合背锅。
受害者们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他们之中不乏人精,敏锐注意到那群文士各个面不改色,仿佛不曾听见沈棠说了什么惊世骇俗发言。要知道世家大族更容易出文士,越出众的文士,出身来历越高,在场这些人各个气质不俗,不似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这、倒是有意思。
庆功宴散去,贺述送沈棠回去。
四下无人,刚才还醉醺醺模样的沈棠恢复清明。贺述道:“主上此举过于冒进。”
中部大陆毕竟是世家天下。
无法保证这些人中间没有站世家的。
主上吟诵黄巢的言灵,恶意太明显了。
沈棠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日后感情深了决裂,倒不如趁着现在弄清。”
至于说招来祸端?
那倒不至于。
一来消息传递太慢了,等有人跳出来收拾自己,她多半已经跟曲国那边会合了;二来就是她在中部大陆的势力还太小,就好比一只强壮一点的蝼蚁跳着说要咬死大象……
大象不会在意。
沈棠又笑道:“不作不会以为我招揽他们,都是来者不拒吧?即墨秋在挑战这些人之前,都有简单了解他们的出身背景。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以及即墨秋的占卜,这些人才会入了我的计划之中。今日庆功宴,纯粹是让大家伙儿混个脸熟,顺便看看他们明明认识其他人,却要为了面子强撑着装不熟的模样……”
简直是调剂心情的利器啊!
贺述:“……”
说白了,就是想看这些人笑话?
这份刁钻促狭爱好,不愧是跟祈善一丘之貉,要不说这俩能是君臣呢?贺述内心吐槽了会儿,身体控制权被贺信取走。他听贺信问:“主上心情不悦,可是前线失利?”
沈棠道:“也不算失利。”
一晚上的好心情消失无踪。
她微微眯眼回忆:“只是我玩了这么多年三十六计,没想到被人反将一军,让人在眼皮底下跑掉了。那真是个……狡猾的对手……”
语气却听不出多少不快,更多还是狩猎者欣赏猎物东奔西逃时的淡定,弱小者的反抗在她看来也是一种乐趣。贺信不曾去西南前线,一直被祈元良押在王都干活儿,若非中部地区跟大哥属性匹配,他也没机会跟着跑出来透透气,但他知道主上口中的对手是谁。
“如此棘手?”
“负隅顽抗罢了。”这发言听着有点反派味道,还是半场开香槟又被打脸的反派,“她给守生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守生将信给了我,这些都在她算计之内,为的就是营造一种假象——一种大军被围困绝境,走投无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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