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他们合伙起来压价,孩子的父母只能含泪贱卖。
一个长相周正的孩子,至多二三十文就能拉走,日后下场如何全看造化。
掌柜说完又叹气,余光瞥见沈棠出神,猛地意识到自己跟个孩子说了不该说的,当即补救道:“唉,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这个世道能活着就很不容易啦。”
至于是忍饥挨饿、颠沛流离,还是待在勾栏瓦舍引来送往,贫民百姓的性命比草贱,哪有那么多选择的余地。
说句不中听的,待在勾栏瓦舍好歹还能保住一条命——若是老天爷赏脸给了一副好面孔好身材,混上头牌还能吃香喝辣,哪怕年级轻轻去了也算“享过福”的——怕就怕被那些暴徒残杀或者拉到战场当炮灰、送人头,或者战战兢兢侍弄几亩贫瘠的农田,最后一家还活活饿死。
沈棠只觉得太沉重。
掌柜见她露出难过的表情,想着将话题岔开,问她:“你猜猜,这足足五条长街的勾栏瓦舍,里边儿有几家男馆?几家女馆?”
沈棠哪里知道啊。
随口说道:“一半一半?”
掌柜摇摇头:“男馆占了这个数!”
他比划了个“七”。
意思是七成。
沈棠:“……”
掌柜自问自答:“你肯定好奇为何如此吧?答案倒也不难,你知道吧——如今头顶上那位,可曾是辛国国主的‘宠姬’,有个叫‘女娇’的小名儿。这个‘女娇’刚一横空出世,男馆就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他现在都是一国之主了,多厉害!”、
掌柜只差将“史上最励志男宠”奖杯颁发给郑乔了,当男宠能当到这个份上,真的励志!
郑乔也是一众男馆倌儿的偶像男神。
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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