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龚骋也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离谱。
可是——
他诚恳无比:“我真不了解。”
事实上,他的婚服都是临时赶制的,聘书、礼书、迎书他都没看到,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更是能省则省、能快则快,被阿父急招回家才知道自己过几天要成婚。
顶多被告知女方姓什么、行几、年岁,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其他的一概不知,连人也是大婚当天匆匆一面,还是傅脂粉、化浓妆的模样。能认出“妻兄”与未婚妻相貌酷似,实属不易!
倌儿闻言,佩服地拍拍他肩膀。
素闻中原多是盲婚哑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似云驰兄这般又盲又哑的,实属少见,青年的眼神也是一言难尽。龚骋只得窘迫道:“这场大婚本就不是为了合两姓之好,只是为了避祸保下火种,免不了会仓促一些……”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说不下去想捂脸了。
这哪里是“仓促一些”啊……
说是过家家都不为过。
“沈大娘子早夭,但妻兄……沈棠还在——沈氏一门好歹还有活口。”龚骋整理好情绪,面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同情之色,为那位匆匆一面就生死永隔的未婚妻,“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见龚骋已经是深信不疑的模样,青年蹙了蹙眉峰,暗中与倌儿交换眼色。
心照不宣的两人达成一致意见。
另一厢,掌柜望眼欲穿将沈棠等出来,抓着她手腕带到角落:“你可有得罪那几人?”
沈棠摇摇头:“不曾得罪。”
掌柜又问:“那你认识他们?”
他隐约似听到什么“妻兄”……
沈棠道:“认识其中一个,不过鱼他没什么交集。掌柜也大可放心,不会惹麻烦的。”
书坊掌柜暗自琢磨,也是这个道理。
他将沈棠的酬劳装在钱囊递给她,叮嘱道:“你仔细清点清点,要不借你戥子称称?”
沈棠垫了垫分量,心里有数。
“不用戥子。”
给她,她也不会用啊。
沈棠低头一块一块数了数,正暗叹刚到手还未热乎的钱要花出去,掌柜道:“我与月华楼的都知算是相熟,帮你说两句还能省点。”
“啊?”
掌柜反问:“你不是要赎回你弟弟还是妹妹?年纪不大的杂役,只要长得不似你这般出众,你手中这点银钱应该够了,兴许还能压个价。”
沈棠:“???”
她什么时候说过弟弟妹妹身陷月华楼?
“要赎买的不是小孩,是一位老先生。”
掌柜嘴巴一个秃噜将心里话说出来:“老人?老人就更便宜了,年纪越大越不值钱。”
这话扎心,但是事实。年长杂役力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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