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黎城,沈浩就将“肖重六”移交到了总旗的地牢羁押,然后带着王俭敲开了陈天问的公廨房门。
和平时不一样,陈天问少有了放下了手里其它事情专注的听着沈浩的汇报。
“你是说这个叫“肖重六”的邪门修士不单单参与了齐家背地里的人血贩卖勾当还直接指点齐家走私违禁材料炼制阴豆腐?”
“是的总旗,“肖重六”在齐家案中贯穿始末,不但在齐家人血勾当里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还指挥齐家收购违禁材料炼制阴豆腐。”
“指挥?”陈天问敲了敲桌子,他注意到了沈浩的用词。
“是的,我分析“肖重六”和齐家并不是合作关系,更可能是隶属关系,齐家上下做主的应该就是这个“肖重六”。不论是人血贩卖还是阴豆腐应该都是出自他之手”
陈天问仔细的听着,沈浩的推论延续了之前王俭的推演论调,只不过将王俭的推演中遗漏的地方全部补全了。
沈浩接着道:“齐闻远和齐恒兵父子两应该是整个齐家里和“肖重六”接触最紧密的人,他们后来也没有被分尸于齐府,但下场却是更惨,属下倾向于这两人是被“肖重六”用秘法炼制成了两头三品邪祟。”
陈天问点了点头。
堂堂邪门修士操纵一个齐家并不费力,多的是手段。然后利用齐家作为掩护暗地里炼制阴豆腐。这些逻辑上都说得通。
“不过最后肖重六为什么又要灭了齐家满门呢?而且最后为什么不在灭了齐家之后带着那些阴豆腐直接离开呢?”
“总旗,我的看法是:灭掉齐家满门应该是成就那两头三品邪祟的关键。我记得案牍库里好像有这种类似的记载,应该叫“血缘血怨”的邪门法子。
至于那些阴豆腐为何会被留在后面,我觉得当时的对于“肖重六”来说时机没有成熟。那个装阴豆腐的箱子被安置在裂空阵里藏着,虽然隔绝了机括痕迹但盒子上的阵法纹路却暗合某种血阵,我觉得应该和之前齐府里刻意布置出来的京观、胳膊桌等等脱不了关系。”
陈天问听懂了沈浩的意思:“你是说那些阴豆腐其实要靠那场灭门惨案的血液来做最后的催熟?同时那场灭门惨案还可以让两头邪祟稳稳的蜕变成型?”
沈浩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只是我们的推演,具体情况虽然我觉得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但总旗还是要撬开“肖重六”的嘴才行。”
陈天问笑着挥了挥手,走到沈浩跟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他到了牢里就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嘴再硬也熬不住三天,到时候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沈浩,这次你们营可是立了大功啊!
放心,我会据实将你们的功劳报上去请功的,现在你们回去休息几天,等我消息。”
临走的时候陈天问甚至还破天荒的拍了拍王俭的胳膊甚至还鼓励了几句。
不过说是休息可实际上沈浩并不能就这么闲着,手里事情可还不少。
比如这次死掉的弟兄抚恤的事情,还有五羊城里衙门的案件扫尾移交,最后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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