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去把你爸的眼睛合上。”
我爸去合,开口念叨着:“爸啊,你安心走吧,你放心,我妈我养活着。”
眼闭。
阴阳先生说:“这事不信不行啊,真邪性。”
爷爷死时,眼睁,嘴张,听说下巴已经掉下来了,他是想要是遗言吧,爷爷的遗言想必就是把我奶照顾好吧。
以上言论均为眼里真事,未宣传封建迷信。
把爷爷遗体拉回村口,表示死人不能进村。
于是在祖坟前三四百米处,设灵棚。
最好笑的笑话来了。
此刻,大概在十点多左右。
在外的大姑在外赶回。
直接哭嚎道:“爹啊,你咋就这么走了……”
两声过罢,寂静无声。
作为晚辈实在不想黑长辈,但这些年未抚养我爷一次,这七年拿出来的钱都有数的,可打包票的说未超过一万。
老姑更是回来有数,一分钱未拿。
当然土地的补助我奶拿过几年,这个有一说一,但也并非人心甘情愿给的,早在好几年前就要了回去。
之后,大姑离开,说一会把车开来,给守灵人取暖。说话声音极为不情愿。
晚十点到次日凌晨三点,车出现。
帮爷爷守香烧纸,跟爷爷说说我们爷俩的知心话。纸盆内出现旋风,人说是爷爷取钱了。
找屋暖和一会。出来看见大姑。
大爷爷家的大爷对刚刚来的大姑说:“你烧点纸,哭几声。”
大姑:“人都死了,哭什么哭。”
我听到的大概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我心凉,人说人死后,灵魂还在肉体,能听见外界声音。
爷爷你在天有灵,就好好看看你日思夜想的姑娘们。大姑娘回来,老姑娘却始终未见踪影。
2021年2月20日早七点十分,晴空万里,起灵。
父亲扛着幡走在前面,我在棺材后,忽然发现,父亲的背驼了,身影寂寥无比。他虽然未哭,但这种事情只有男人之间才能体会到的感受。
也许现在父亲与我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可是现在的我是什么心情?
不知道。
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并没有。
很平静。
爷爷埋在了坑里,埋在了老太爷太奶,太爷太奶的后面。
一切都恢复了。
什么都照常的运转。
只不过炕上少了一个常年躺在炕上的人,祖坟内多了一个坟包,仅此而已。
坐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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