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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汐垂了眸。

的确，她过意不去。

但是，如果不早点坦白，岂不是更浪费奶奶的情感投入吗？

她现在分分钟都在自责，分分钟都在承受着良心的拷问。

况且……他那么讨厌她，还嫌弃她长得丑，她也不想长期呆在这里，惹他不痛快！

霍霆均幽眸盯住她良久，里面的想法，她捉摸不透。

“把你身上又丑又花的裙子换了，再来跟我说话。”

顾汐低头看看这套裙。

眼眶冒出雾气：“裙子是奶奶替我挑的，我觉得很好看。”

“但我认为很难看。”霍霆均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顾汐抬头，眼里盈盈闪闪：“我本来觉得，霍先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她嗤之以鼻地轻笑：“但看来，是我高估你了，男人嘛，都一个样。”

她反讥回去，转身便出去。

霍霆均足足愣了三秒。

什么以貌取人？什么高估他了？什么男人都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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