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一颗心沉了下去。
刀口和血迹都是新的,不是其他人驾驭法宝神识受创的样子,里头那些弟子想来也不是被天台山的人所伤……都是被同门所害的。
怎会如此……
“三天都把持不住就下杀手了!就这样能得什么正道!”韦真人大步走进法阵中,把手一指,“看看!都看看!他死了!你们也就都死了!”
那八个弟子匍匐在地上,五体投地,看不清表情。
李凡看了一眼,便看清韦真人指着一个背靠铜柱坐着的弟子,他闭目垂头,脖子被人砍了一刀,已经失血过多毙命。而其他六个,也大抵是死在九根铜柱附近,大概,都是争夺铜柱附近的位置,叫同门所杀的。
“你们能认得出这阵法,还想出逆九龙火柱的办法抵抗,也不算笨到家。”严真人伤势未愈,也缓步走过来,不知道是品评还是解释似的开口复盘,“在法阵里头用法阵,确实能抵抗法宝下沉的速度,反过来破阵而出也不无可能。
只不过加了两重火阵,想必里头也灼热难耐。阵中心的人坚持不住,就想抢夺边角的生机。
若是你们真有同门之谊,轮回替换,合作共赢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没有这等的缘分,那要做就做绝了,既然决定了立逆火阵,上来就做过一场,选出九个人来活也未尝不可。
可看看你们这样子,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想必最初是出于酒肉朋友的义气,想要同生共死,可真的坚持轮换了三天就有人顶不住了,然后就慌了神,撕破脸,最后兄弟义气就不要了,开始自相厮杀,争夺生机了是不是?
结果好嘛,九个阵眼都被杀到缺了一个,那你们剩下八人这点道行,还布什么逆火阵,不也一个都活不得了?”
八个幸存者兀自跪在地上,默然不语,想来是什么都给戳破了,也认命了,听后发落。
姚真人摆摆手,也不看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们违背师门训令出山,来天台山,也非义举,只是为了私欲袭掠他派杀人,还贪生怕死,害了同门师兄弟。回山门自己去戒律院受罚。现在去船上悔悟吧。”
听着监院的姚玄洲这么说,其他两位真人也不再多言。
韦真人摇着头,一挥袖子收回地上墨竹山弟子残骸,上来道,“姚师弟,以人炼尸之事干系重大,我之前得了吩咐,此间事了,立刻回山与观主禀明缘由。”
姚真人点点头,“韦师兄且去,严真人,你伤势也不轻,不如和韦师兄一道回去,这些弟子辈,就由玄洲带着回去就是。对了,这把赤虬沾了不少污血,也要尽快洗净免得秽了神光,还请顺道归还秦剑师。”
严真人想了想,左右乘着舟船不过一两日光景,而且飞剑落了神光确实心疼,也就接过宝剑谢道,“有劳姚师兄了。”
于是韦,严两个真人飞空而走,这边姚玄洲则留下照看弟子,元玄宝他们八个犯了过错,自然到船舱静闭思过。而其他陆荇带来的那些弟子,则分头搜查寺庙里的藏宝,收敛附近的尸骨,并将天台山搜刮的财货收集到宝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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