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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没找到。”
昌平伯再平静道:“不必找了。”
刘氏不知是点头还是低头,垂着脸一时没说话。
昌平伯道:“一个庶女罢了,族谱上没记名的,找回来也是污伯府的名声。”
刘氏抬头,眼里已然平静:“是。”
昌平伯点点头,道:“府里事多,你多费心,孩子们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刘氏懂他意思:“老爷说的对,我正打算带媛丫头去金楼再做些首饰,衣裳也要做两件,她要参加长公主的秋菊宴的。”
“这些事你一直操持的很好,媛丫头是伯府的嫡长女,她的婚事,一定不能低。”
两人对视,同时看到对方眼里划过的异彩,心有灵犀。
刘氏一笑:“是,老爷放心,我心里有成算的。”
伯府里少了个胖姑娘,并未有谁在意,毕竟,当初人在的时候也跟不存在一样。不是吗?
便是日日服侍在跟前的人也在一夜之间忘了旧主只有新主。
郝灵张开眼,日光洒满床,晒得她皮疼。
身体已经完美契合,在灵魂的影响下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比如,比普通人感知要灵敏些,对光,对热,对温度和空气。
能攫取到的记忆也完全消化理解,原主经历的,听到的,看到的,以为没听到实际听到的,以为没看到实际看到的,那些以为遗忘和忽略的场景,其实全被大脑忠实的记录下来,方便了郝灵。
她躺着揉了揉脑袋,肠胃里响起咕噜噜的声响。
饿。
艰难的起身,第一时间想找镜子。那个可怜的孩子不敢照镜子,她都不知道这具身体长什么样,肯定不是灵魂的模样。
屋门吱呀拉开,郝灵迈过门槛,所以为什么门口非得安一块木板,门板垂到地它不好吗?这个世界非得为难胖子吗?
郝灵站在门前洒望,眼前的院子真是简单,墙是墙,地是地,屋是屋,别的再没有的。面积不如她别墅的草皮大,布置没什么布置。
她迈步直接往正屋去,大白天的,屋门关着。她叩了叩门,才待喊婆婆,门内苍老的声音喊进来。
她推门进去,这里应该是客厅了,对面靠窗是一张低矮宽大的榻,比她的床还要宽还要大,师婆婆就在上面坐着,手下一张小方桌,仍旧穿着黑袍子,帽檐低低看不见脸。
郝灵看向方桌另一边,看看桌的高度和塌的高度,再看师婆婆,黑袍宽大,仍能看出她是盘腿坐。
低头看自己的腿。
好腿!不能委屈它弯着。
她尽量轻爬轻坐,可屁股下还是发出哐的一声,郝灵一点不尴尬的挪动屁股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黑袍里荡漾的是浓浓的嫌弃。
师婆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太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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