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军厮杀,亲自与宋羡的人交手,薛臣也切身体会到振武军的厉害。
宋羡的这支精锐,久经沙场,一直在前锋营中磨砺,先经历了辽人又对付高豫,已然是一柄利器。
如今薛臣带的兵马, 多数出自京营,已经许久没有经过激烈的战事, 就算整日不懈练兵,但到底与实战无法相比,稍有纰漏立即就会被振武军抓到, 紧接着就是致命的一击。
不过振武军倒是都会问一句:“降否?”
薛臣一开始对振武军这话嗤之以鼻,但随着战事持续渐久,这“降否”两个字就像是束缚人的咒文。
因为跟在这两个字后面的就是死亡。
每当听到振武军说出这两个字, 都不免心中一凛,立即从其中感觉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薛臣想要扭转,却愈发觉得无能为力,他既不能阻止振武军杀人,又不能拿下宋羡稳住军心,他甚至还没能带人杀到宋羡身边。
越是担忧、着急,越是焦躁。
“不要乱……”薛臣刚说出几个字。
“降否?”又是这两个字。
紧接着,一个副将的人头被振武军砍下。
鲜血如同喷泉般,落在众人身上。
“降否?”
鲜血还没有淌尽,薛臣再次听到了这样的问话。
不过这次紧跟着的不是死亡,而是一个颤抖的声音:“降。”
手中的武器丢在地上,投降的副将举起了手,被喷溅在脸上的鲜血,一滴滴地滑落。
振武军没有再下手。
那副将连滚带爬地从马背上下来,跌跌撞撞向军阵外跑去。
薛臣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一旦军心乱了,气势就会衰落,眼下已经被宋羡压制,再受打击,后果可想而知。
但两军交战,陷入这样的局面之后,便已经无法挽回。
有一人投降之后死里逃生,其余人难免效仿。
振武军刚刚放过一个副将,朝廷的另一个兵卒就要上前斩杀逃兵,但结果是被振武军杀于马下。
见到这样的情形,更多人选择丢弃手中的利器。
薛臣咬牙上前,刺死了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兵卒,待他正要向另一个兵卒下手时,莫名感觉到了一阵恐惧。
他抬起头瞧见了立在自己不远处的宋羡。
身边的人散开。
兵卒仿佛十分有默契,知晓对付不了宋羡干脆不肯上前。
薛臣提起长枪催马:“宋贼。”
然而这样一个称呼,并没有激起宋羡脸上半点的波澜,两个人短暂地交了手,薛臣握住自己手中依旧不停颤动的铁枪,忽然觉得自己身为老将,想要用手段激怒宋羡,似是已经输了。
宋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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