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抹掉泪水道:“自打我五年前犯下弑师大罪后就再也没有睡过好觉,每个深夜都在煎熬中度过,如今师傅健在,我的心事放下一半。只是还有一件心事一直压在我心底,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像一根针扎在我心尖上,每时每刻刺痛不已,那就是我父亲的死!我那为人和善、与世无争的父亲无辜惨死在朱元璋手中,惨死在朝廷刀下,我一心只想着报仇,那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如今的我已经没有可能再去报仇,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解脱了!”说罢,退后几步,拔出腰间佩剑,割断了自己的咽喉。
没有人会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没想到张元吉走得这么坚决,蓝月、云鼎几乎在同一时间扑了上去,但已经晚了,鲜血不断从张元吉脖子处喷出,喷到云鼎脸上、身上,张元吉双目圆睁,看着师傅,已不能说话,但仍然发出呜呜的声音,云鼎喊道:“儿子?儿子?你说你儿子?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他、照顾好他!”张元吉这才面露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血依然在喷,云鼎老泪纵横。
蓝月没有和云鼎辞别,神情默然地离开盘古洞,走出三清观,下得山去,寻得那日系在树林中的马儿,此时的马儿已经四周的青草吃得一干二净,正准备啃食树皮。蓝月找地方让马儿饮了水,休息片刻,这才上马往江阴而去。
一路上,蓝月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张元吉死了,他用一死赎了对云鼎犯下的罪,也赎了对蓝月犯下的罪,他已经不欠任何人的了。可是,别人欠他的呢?这个世界对他犯下的罪呢?
已是三伏天气,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虽有马儿代步,蓝月仍然热得头晕脑胀,路一转弯,忽见前面道边酒气飘扬,再走近些,几间竹棚搭在树荫之下,里外放了能有七八张木桌,正有几拨人在此处喝酒吃饭。一旁的树干上,栓了几匹马儿。蓝月心想甚好,就在此处喝点水酒,既可解渴,又能去去心中闷气,也可让马儿歇息。
走近前去,尚有一段距离时,蓝月体内金丹忽然一动,蓝月立生警觉,忙仔细打量座上喝酒的客人,只见有三桌上坐了能有八九个黑衣人,身材都不高大,见蓝月走近,便停止说话,只是用眼角不断瞟向蓝月。另有一白衣人单坐一桌,背对蓝月。蓝月走近时,那人也不回头,但蓝月却能感受到那人身上透露出浓重的杀机。
蓝月的直觉感到这些人是一伙,白衣人最为高明,应该是其首领。要是放在从前,就这一个白衣人蓝月都不是对手,但自从金丹大法小有所成后,蓝月就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尤其体内刚刚吸收了张元吉多半的内力,蓝月暗想,活动活动筋骨应该有助于对这些新来真气的吸收吧。
蓝月找张空桌坐下,片刻不见伙计过来伺候,心中已经猜出大概,便走到后面查看,也不见一个人影,只是鼻中闻见一股血腥味道,掀开里屋一看,只见里面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体,看服饰,既有酒家伙计老板,也有过路客人,其中还有小孩,蓝月顿时杀心顿起,只是暂不发作,自己搬来一坛水酒来到外面桌上,自斟自饮起来。
那几个黑衣人本来害怕蓝月逃走,此刻见蓝月不但不害怕,反而悠闲自得饮起酒来,顿时一阵狞笑,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其中三人放下酒杯,直奔蓝月而来。
当先一人来到蓝月近前,张开嘴刚想说话,突然就仰面倒下。旁边二人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在那人张嘴的一瞬间,蓝月以极快的速度将一支竹筷子从那人口中射入,穿透脑颅,当场死亡。
那二人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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