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吕博承看了一眼苏青樱,便匆匆移开了目光。只捏着手里的茶杯:“你,你要跟我谈什么?”
苏青樱定定地看着他:“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大半都听到了,你既然对这桩婚事不满,不如便解了婚约?”苏青樱试着说道。
吕博承诧异地抬头看向她:“你能做主?”
苏青樱点头:“我的事我做主。”
吕博承倒沉默了下来,好半晌捏着茶杯转了转:“不是你还会有别人。”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苏青樱心想。
就听吕博承说道:“你家里都收了我家的银子,拿不出来的话,我继母不会同意退亲的。”他那继母好不容易给他说了一户乡下人家,做梦都要笑醒,哪里肯退亲。
“那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苏青樱说完,吕博承便直直地看着她。
见她虽然穿着破落,但收拾得很干净,她人虽然黑,脸也没几两肉,但她的眼睛好大,黑黝黝的,望过来,好像能洞穿人心。
吕博承不敢直视,移开了目光,低头沉吟。
知道被征兵时,他天都塌了,后来他爹给他寻摸人家,他是不想的。还不知将来有没有命在,何必去耽误一个女人的一生。更何况还是他那继母挑的。
他那继母面甜心苦,挑拨得他和他爹关系越来越远,当他不知道她心里头的算计呢。如果他将来死了,把吕家全部交到继母和他的孩子手里,他是不甘心的,这个家还有他娘的一半呢。
当初爹当货郎,置办货物的银子还是外祖出的,后来在镇上买铺子,还是娘卖了嫁妆,外祖也卖了十亩良田才置办下来的。
哪知道他外祖父母才离世,爹就把继母接回家里,娘死后,继母又当了家。
他死了不要紧,正好和娘和外祖父母团聚。可是,将来四时八节谁给他们祭祀烧纸呢。将来他死后,娘的牌位不说有人擦,可能都不知被那继母扔到哪个角落。
如果要把东西留给继母和他那几个异母兄弟,还不如留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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