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先子墨一月赶往夏朝。子墨这些天一直被梁翁带着学习各种礼节和辞令。他不指望邀雨不捅娄子。关键时刻或许要靠一些官场手段来护她周全,因而子墨学得格外刻苦。到邀雨临走时,他才抽了空过来送她。
“雨儿,记得万事小心,脸上的面纱千万别摘下来。不到万不得已,断不能将武功示人。”
邀雨掀起面纱,龇着嘴,对子墨咧开了个老大的笑脸。这几天她脑子时不时还想起梁翁说的大婚的事情,可这事儿她没法同子墨商量,特别是眼下。
辞别了子墨,秦忠志带着邀雨一路西行,快到夏朝境内的时候,才同来接应的人碰了头。对方也不多问,便让邀雨换了一辆马车。而秦忠志则返身回了仇池国。
马车又断断续续地走了一日,才渐渐驶入一个热闹的城镇。邀雨忍不住好奇,掀起车帘向外看。这个城虽然不大,却也还热闹。
街上的人无论男女都身着及膝的夹皮袍子。男子带角形粘帽,女子则将头发都绑成细小的辫子。夏地的太阳很毒,所以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便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人们会在此时到集市上交易、买卖。等太阳落山,便会引起篝火,聚到一处喝酒唱歌。
邀雨好奇得紧,恨不得立刻下车去看热闹。赶车的人却让她再等等,等混到艺班里,拿到了腰牌再说。
车又行了一会,市集的嘈杂声逐渐远去,马车终于在一个大帐篷前停了下来。这个帐篷可真是大啊,尖尖的顶有几人高。
一进帐篷,才发现里面更大,外围摆着坐席,而中间则围了个场子。不少人正站在中间商议着什么。她一进去,里面的人都闻声看向她。
人群里走出一个年轻人,同邀雨差不多的年纪,看穿着像是个官儿。来人见邀雨愣在门口,有些不满地横了她一眼,紧接着就说了一串邀雨听不懂的话。
邀雨正愣着,送她来的人赶紧上前行了个礼,打着哈哈道,“都督,她叫念儿,是从高句丽寻来的,听不懂咱们匈奴话。您跟她说汉话,她懂。”
年轻人点点头,操着很重的卷舌音向邀雨道,“会什么?”
邀雨听到他讲话时,差点没绷住笑出来。想着不能刚到就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赶紧忍住笑意,上前几步,施了一礼道,“回都督,蛇舞。”
那人显得很惊讶,又问,“不怕毒?”
邀雨莞尔,“不妨事的。”拔了牙的蛇跟蚯蚓没多大区别。
年轻人转身坐下,指了指中间的场子道,“跳个。”
邀雨越来越觉得他的口音好笑,一边偷偷模仿着他讲话,一边取了蛇笼走到场中间。退去外衣,又请人奏了乐,便在场中与大蛇舞了起来。
这是她临行前刚学好的。其实就是让蛇配合着一些简单的舞蹈,在邀雨身上缠绕盘旋,偶尔抬首吐信。看上去有几分凶险,毕竟那么长的蛇,勒死个女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邀雨知道保准没事,一则这蛇早就训好了,二则她手上始终捻着一小撮用蛇草混的草药。这草药有蛇顶爱的腥味儿,所以邀雨手往哪指,蛇就往哪爬。草药里又混了夜交藤、五味子和合欢皮,蛇闻着便会安定下来。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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