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中标,一是怕唐突了姑娘,二么,也是咱们姑娘生得美极,让郎君倾心不已嘛!”
有人立刻唾道,“什么唐突不唐突!不过是个青楼的妓,还以为自己是皇室公主不成!”
嬴风只当没听见,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他见得多了,只对老鸨道,“银子去我府上取。”说完便径直走上楼去。
进了房门,便见一如仙女子斜卧在贵妃榻上。女子的样貌他见过多次了,说她倾国倾城,绝不为过。指如柔荑,玉肌如脂,颈比蝤蛴,螓首远黛。腰身细软,不盈一握。若不是早知道她的身份,如此精绝的人儿,嬴风是肯定要调笑一番的。
此时嬴风一言不发,绕过屏风,走进里间。外间的碧渊则从贵妃榻上起身,转坐到案桌后,弹着古琴,自言自语起来。在外间听起来,大概会以为她是在与嬴风调笑吧。
嬴风进入里间没多久,就见床板一翻,从里面走出了一人。正是本该在荆州镇守的三皇子刘义隆。
“什么时候入的城?”还未等刘义隆落座,嬴风便开口问道。
地方王无诏入京那是死罪,可赢风和刘义隆都一副闲情雅致的轻松模样。
刘义隆也不觉他唐突,落座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笋青翠芳馨,嗅之醉人,啜之赏心。
“早你一日而已。”刘义隆品了口茶,反问,“怎么没回荆州?”
嬴风虽然有些放浪不羁,但并不是没分寸的人。此去刺探北魏虚实,他无故不会只让下属来回报,而自己跑回建康。
嬴风望着手中茶出神,如今南方茶道兴起,名人文士趋之若鹜,导致好的香茗千金难求。只可惜……此时他却没有品茶的心境。
“大约是因为潋滟的死祭要到了,总觉得心神不宁。”嬴风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敲打桌面。
刘义隆知道此时劝解对嬴风没用,故而撇开此事不提。
赢风道,“皇上让你入魏和谈之事我听说了,我会与你同往。”
刘义隆只“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两人只品着茶,听着外间碧渊的琴声。
足足一个时辰后,刘义隆才起身离开。
他走之后,嬴风索性换到外间听曲。
碧渊一首接一首地弹着。直到暮色迟迟,才收了手,含情脉脉地道,“郎君今日怎如此好的兴致?”语间眼波流转,隐了些不易察觉的喜色。
嬴风不答她,其实他也答不上来。怎会如此好的兴致呢?
不过一个时辰前,他还心浮气躁,甚至用潋滟的死祭来当幌子。怎么此时,却觉得清风惬意,心中满是期许呢?难不成只是因着,蓬莱宴上,又能见到她了吗?
碧渊见嬴风无意答话,知趣地不再追问。而是转了个话头道,“此番郎君又想化做何人?”
嬴风一时竟犹豫了,幻化成谁的脸,才会讨她喜欢?
思前想后,也没个结论,最后嬴风只得道,“随便找张俊俏的脸即可。”
碧渊轻点螓首,“好,碧渊这就去为郎君准备。请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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