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哀号,“你又是如何从方才那句话中得出的这个结论?”
子墨这回索性不说话了,只是板着脸盯着邀雨看。
邀雨最怕子墨这一招。子墨要是同她讲理,那是绝对讲不过她的。邀雨有一百种说法能把子墨绕晕。可子墨不同她讲理,就这么盯着她看的时候,就意味着,得不到答案这事儿绝对过不去。
邀雨只好无奈道,“梁翁怕是想让我嫁给粱禄。”
“你说什么?”子墨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关系。
子墨冷着脸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邀雨讨好地堆笑道,“去北魏出使之前,他跟我提过大婚之事……”
子墨声音森冷,“为何不同我说?”
这种事儿怎么说啊……邀雨怕子墨觉得自己刻意隐瞒他,只好撒谎道,“这不是一件事儿接着一件事儿的,没来得及说嘛……”
子墨心道,可是你那晚在宴席上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你找到了小师弟……小师弟难道比你大婚更重要?
当然这话子墨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否则就要让邀雨再度伤心。
想明白以后,子墨提剑就走。幸好邀雨动作快,一把就把人抱住了。
“梁翁只说我到了该大婚的年纪了,且人选关系着国主之位。并没有言明是要我嫁梁禄啊。你若现在把粱禄杀了,和梁家闹翻了不说,到时候他们另找个人选,不嫁也得嫁了。”
子墨瞪了邀雨一眼,“谁说我是去杀粱禄?我是去找那只死狐狸!他竟然让梁翁摆了一道还不自知,我现在就去掀了他的狐狸皮!”
邀雨一听哈哈直笑,立刻松开手,“好好好。是该教训教训秦狐狸了。我最近总看他不顺眼,却揪不住他的错处,你快去,好好替我揍他一顿!”
子墨抬脚就走,还难得嘲讽了一句,“就他那皮相,你这辈子也别想看顺了眼。”
秦忠志被子墨一把寒剑抵着喉咙的时候,吓得人差点软了。他一边懊恼自己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怎么在邀雨和子墨面前就这么没底气,一边赶紧说软话,“子墨兄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必是有要某效力的地方。不如子墨兄先把剑放下,咱们好生坐下详谈。”
子墨正在气头上,看见秦忠志的狐狸脸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将剑又往前送了半分道,“梁翁想让自己的嫡孙娶邀雨。你若不把这个人解决干净,就等着我来送你一程。”说完白色衣袂风一般掠过,人已经在一丈开外了。
秦忠志一直等到子墨人都不见了,才反应过来子墨方才说的话。气得他狠命地在地上不停跺脚,边跺边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梁翁你个老小子,某才刚在女郎面前得了点脸面,你就给某上眼药!你等着,某替你好好教教你那癞蛤蟆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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