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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节那日,嬴风照例在刘义隆那儿告了假,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位于荆州腹地的当阳县玉泉观。此时观门紧闭,可若站得高些,便能看到观内最后一进的院子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昼。嬴风上前先快叩了两下观门,又慢叩了三下,听闻里面有人问话,便答“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观门很快便被人从里面打开。内院又呼呼啦啦跑出来好多人,整齐地列于石道两侧,接着无声无息地俯首而跪。一直到观门再次重重关上,里面都没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嬴风缓步走入观内。穿过四御殿,便见到院内燃着无数的火把。院子正中的供桌上,摆着盛满牛、羊、猪、鱼和六谷九鼎八簋。供桌前一名老者带着众人正虔诚跪拜。嬴风穿过众人,来到老者身侧,仔细地整理衣衫后,便恭恭敬敬地跪拜下去。
整个祭祖的仪式进行了足足一个时辰。当嬴风搀扶着老者站起身时,院中的众人脸上才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公子回来了!”
“公子又高了许多!”
“公子此次可能多留几日?”
……
嬴风同众人一一交谈,待大家问完了,都去准备年夜饭时,才扶着老者入山房休息。
“祖父,是孙儿不孝。近日事繁,未能早日回来安排祭祖,害祖父您操劳了。”
老者透过窗户,定定望着院中还燃着红烛的供桌,叹息道,“不怪你,你有你的责任。唯有你早日成事,我们才能光明正大地祭祀先祖。什么刘宋、北魏,他们有哪个配得上天子的九鼎八簋,不过都是些窃国的小人。早晚有一日,我们定会夺回嬴氏江山。”
老者说完又转过头望向嬴风,“你在刘义隆那里如何?”
嬴风正色道,“他很信任我。机要之事,也多交于我处理。只是我们真的要按师傅说的,借扶植他而削弱刘姓皇室吗?如今刘义符已经登基,朝中又有檀道济和徐羡之等人坐镇,要造反怕是没那么容易。”
老者摆摆手,“你无须多虑。这些事,你师傅已经安排妥帖。你只需按计划行事。好了,你快去拜见你师傅,他如今在闭关,你莫要打扰他,磕个头,就自去休息吧。”
嬴风见祖父已然十分疲累,便恭敬地跪地叩拜,退了出去。人走到门边,便听见身后传来祖父的声音。
“你要记住你的使命,不该有的念想,绝对不可以再有。”
嬴风闻言胸中一闷,这几日莫名萌芽的一些情愫,似乎瞬间就被死死扼住,他不敢回头,更不敢辩驳,只沉声答了句“是。”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道柴门之外,赢风止步叩拜,“师傅。徒儿回来了。得知您在闭关,徒儿本不该打扰。只是徒儿有一事需得请教师傅。”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柴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何事?”
赢风忙答,“徒儿此前碰到了一个人,内力与徒儿似乎一脉相承。她叫檀邀雨,是南宋大将檀道济的女儿。不知师傅可曾听说过?”
“哼!”柴门内传出一句极其不屑的冷哼,“本尊才不会瞎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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