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动身去泉州,只携了玄宗皇帝的国信、诏书,率外交使团和亲信随从动身。
尽管如此,重视此次航海贸易的玄宗,还是派了太子和中书侍郎张九龄来城郊渡口送行。
李丝絮大婚那日,和诸位皇子一起对李临淮喊打喊杀的太子,目光凝在即将远行的皇妹身上,眼眶泛红了。
万千临别之言,终化成了一句叮嘱:“记得对本宫的皇妹好一些……”
太子来城郊渡口送行,本来玄宗皇帝还交代太子给李临淮带一句话,那就是若他的公主有任何闪失,李临淮也不用回长安了。
离别在即,太子到底没法开口,将他父皇半是胁迫半是不舍的话说出来,但李临淮却懂了太子的意思。
“臣这条命是公主的。”
李临淮郑重应下:“臣若不能护公主安好,不配活着回到长安,不管是生是死,臣都陪着公主。”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得到了李临淮的承诺,太子压下万千不舍,颤声道:“保重!”
说完,已是背过身去,不去看登船的皇妹和李临淮。
等张九龄将公主和驸马送上船,对上了太子那双已然潮湿的眼眸。
太子从来性情温和,待人如和风细雨,张九龄从来以为,大唐的储君为人谦和沉稳,泰山崩仍能面不改色。
他如此真情外露,张九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太子殿下……”
太子目送着船离岸,看着那个朝他挥手离去的皇妹泪湿满襟,对上张九龄略有些惊讶的目光,太子哑声开口。
“还请张大人海涵,本宫失仪了!”
张九龄忙接话:“太子殿下这是真情流露,可见与公主兄妹情深。”
“是,此刻的本宫,不是太子,而是一个送妹妹远行的兄长,经此一别,隔着山重水远,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太子语声低沉:“皇妹对本宫而言,有些不一样,他是本宫十分珍重之人。”
身为储君,身上肩负着李唐天下的重任,他处处小心谨慎,也曾惶恐,也曾患得患失,皇妹却借着姚大人的话,告诉他所谋是为了大唐百姓,便会立于不败之地。
她说信他是一个心中公正之人,相信他这个太子能做得很好。
他的皇妹,从来是他的定海神针,在冰冷的后宫中,给了他一抹温暖,支撑着他肩负李唐重负,坚定地走下去。
她离开了长安,他这个太子哥哥心里空落得厉害。
作为玄宗的臣子,张九龄甚是佩服十公主从不站队,却能周旋在诸位皇子之间游刃有余。
见证了宇文融倒霉,其中有太子殿下的手笔,对公主好奇的张九龄,不禁试探着问太子:“公主在殿下心里,究竟是哪儿不一样?”
“皇妹她是神医!”
这个,不用太子说,张九龄也知道。
他还在奇怪太子殿下这话没头没尾,太子目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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