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后续司空府在寿濠光州等地完全以乡司执掌地方、推行新政,主要也是这些地区被战乱摧残得更为彻底。
然而在江东、浙东、荆北、江西等地,徐怀却不得不采取更为温和,甚至可以说是妥协的手段,仅仅对士绅乡族私占的田地进行清理,推动有限程度的限佃限息运动,以此缓解底层的矛盾、增加地方税源,储惫一部分官田,却并没有直接去触碰最底层的治理结构。
这里面除了广泛设立乡司(巡检司)缺乏足够多的合格乡吏去填充外,更主要还是在
这些地方没有经受战争的摧残,传统的社会治理结构相对稳固。
这个稳固,不仅仅是士绅宗族势力在基层社会异常顽固强大、根基深厚,不仅仅传统的宗族家长制观念千百年来早就根植于人心,更为重要的是底层民众,特别是相对富庶的江淮、荆湖佃农阶层,只要愿意付出辛勤、夜以继日的劳作,还是勉强挣扎着存活得下去,又习惯于对宗族的依附,没有去推翻或直接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意愿。
这个意愿不要说很强了,甚至连萌芽都有些难。
地痞无赖对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意愿倒是很强,但司空府也不可能真的利用一大批地痞无赖去治理广阔而复杂的乡村社会。
目前司空府加强对诸路轮戍州府武吏的培养,前期的目标也是为了真正掌握诸路兵马都部署司及诸州府兵马都监司,短时间内没有想着去动这些地方的基层治理结构。
然而在新收复地区重建社会治理结构,司空府却完全没有这层顾忌。
二百六十万民众,在河洛郑汴陈颍等地收复之前,绝大部分人都是作为驱口承受堪称惨烈的盘剥与奴役,他们饱受战争带来的苦楚,此时参与屯垦、融入新体系的积极性非常高,也从心底认可司空府对地方的统辖与治理。
汉军战俘及家小,必须接受改造,没有被血腥清洗就已经谢天谢地。
原先这些地方的士绅乡族,要么早已逃亡,而
那些为了保存家业选择投降赤扈人的士绅乡族,陆续成为赤扈或降附汉军治理地方的代理人,就注定是司空府清洗、镇压的对象。
当然也有一部分士绅乡族参加了抵抗义军,又或者在南下逃亡的士绅乡族,有一批人加入楚山(京襄),但这些人要么自身比较开明,胸怀家国,要么这些年已经彻底接受了改造,接受了新政思维。
因此徐怀可以在河洛、郑汴、陈颍等地,从基层社会治理层次,彻彻底底的当成推行新政的实验田去操作。
绍隆七年斩获颍州大捷,就率先在颍水北岸推动屯寨建设,绍隆八年冬收复河洛、郑汴徐宋等地,新的屯寨建设就进一步推广到整个洛阳府、陕州以及涡水、泗水、蔡河沿岸。
当然了,岳海楼、曹师雄等叛将盘踞河洛、京西,推行军户制,在过去十年时间里客观上也极大推动了这些地区农耕生产的恢复。
司空府当然是毫不客气的进行这些成果都接受过来,后续工作的重点,其实是各种生产关系的调整、安排以及新的建设项目的上马。
迄止到绍隆十年,司空府直辖的官田新增超过两千万亩,新增官田里,新开垦的部分占比极少,更多是对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