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以为弩臂”的设想,相差甚远。
当然,徐怀期待能炼制真正意义上的簧铁,想着制造作为蓄力机件的发条,然后利用钟摆原理与早已经问世的棘轮、棘爪结构,尝试制造记忆碎片里曾出现的摆钟了——徐怀以为那一定是划时代的产物,也能将帝国的器械制造推到一个更高的水平之上。
只可惜现在还不具备制造如此精准器件的条件,两年时间军械监与煤铁监合作,却是将徐怀所需要的滚动轴承给批量制造出来了。
滚动轴承的结构并不复杂,好处也并不难理解,关键还是在于能否批量生产强度合适的轴承套与滚珠或者滚柱。
目前除了各类战车、重载马车外,水力器械大规模发展,转动部件衔接处的磨擦与损耗,已经成为限制京襄工造进一步发展、闭上眼睛都无法忽略的一个瓶颈问题。
徐怀推动中西数理交融,突然将一部分兴趣转到天文历学上,司空府很多人都不以为意,但轴承的试制,却吸引内部极大的关注,各个部门也是不厌其烦的出人出力,两
年间进行了无数次的试验,甚至很早就拿出大量的试制品进行检验。
在世人都期待能早日还都汴梁,期待司空府能进一步对河东、关陕发动收复作战,直至彻底收复沦陷敌手多年的故土之时,徐怀却将主要精力投在世人所不屑的奇技淫巧之术上,襄阳那边当然有很多人不解。
绍隆十一年元月,鱼梁洲铁桥的三十二组桥墩正式建成,两侧的大堤挖开,十数艘大船驻泊在桥墩之间,上千匠工站在甲板上、桥墩上,将一只只巨大的、动辄数千斤、上万斤重的钢铁构件吊上桥墩进行铆接组装——那一颗颗巨大的铆钉也是在桥墩之间拿火炉加热半融化,镶嵌入不同的构件孔洞之中锻打固定。
徐怀这时才再次来到襄阳东郊的汉水之畔,饶有兴致的看着鱼梁洲铁桥如火如涂的修建现场。
虽说京襄的工造体系还太简陋、粗糙,但是能亲眼目睹鱼梁洲铁桥建设,还是他一手推动,胸臆间自有一股豪情荡漾:
他所创造的,终究是世人所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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