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与合围过来的虏兵主力进行作战;于绍隆十三年元月十三,徐惮又率部从晋公山杀出,与出雁门关增援的陈缙所部,击溃集结于晋公山南麓的两万虏兵。
与此同时,受金城守军起义以及两次大捷的影响与激励,驻守应州、朔州、云州各城寨的降附汉军纷纷发起兵变暴动,夺城攻寨。
等到元月底兀鲁烈率嫡系扈骑以及一部分增援骑兵从漠北紧急返回时,虽说此时还有两万四五千精锐赤扈骑兵占据着大同、朔州、云冈等城,虽说曹师雄、孟平等将手下还有近两万嫡系汉军没有参与暴动,但河东行省除了从宁武关、雁门关杀出三万精锐步骑外,起义兵马也高达三万之众,几乎占领了除大同、朔州、云冈等城之外的所有城寨——燕蓟行营、朔方行营
也同时往西山及野狐岭方向增兵。
面对这一情形,兀鲁烈只能黯然决定提前弃守云朔,率残部北撤,从中原割裂出去逾两百年的云朔地区,就在一连串的兵变意外中,提前回归中原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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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啊,收复燕云十六州异姓可封王,乃是太宗皇帝的遗诏——朝廷这么多大臣也是遵奉太宗皇帝的遗诏请旨,陛下可不能罔顾无视啊……”乔继恩坐在御案之前,絮絮叨叨的跟面容枯瘦、两眼赤红的绍隆帝说道。
“异姓封王?”
绍隆帝虽说这几年被幽禁宫中,桀骜不逊的性子被磨去不少,但想到以周鹤、顾藩等人牵头递过来的《奏请册封豫王书》,仍然摁不住内心深处翻腾的怒气,冷哼道,
“封豫王,加九锡,实授河南百县,你们与那独夫何不直接给朕一杯鸩酒来得爽当?”
“陛下你这是说什么气话呢,都这些年过去了,陛下哪一日寝食能安、哪一日不是日渐枯槁,真就不能放下这些有的没的吗?”
乔继恩摇头苦笑道,
“老臣这把老骨头也没有什么攀龙附凤的心思,相信陛下也很清楚——老臣不时找陛下说几句体己的话,也无非是不想看到大家颜面太难看罢了。且不说平凉郡公是否一开始就野心勃勃,但这些年来,抵御胡虏、收复中原,继而将割离中原两百年之久的燕云十六州收回,其功绩之伟已在太祖皇帝
之上。这是谁都无法抹除的事实。想当初天下亦非赵氏之天下,太祖皇帝得禅让登基,也是众望所归也,陛下何苦想不通这里面的道理?再一个,太皇、太后以及赵氏数千子弟妇孺被囚于漠北十数年,饱受侵凌,陛下真希望太皇、太后到这一刻还要沦为赤扈人手里最后拿出来抵挡大军北征的盾牌吗,而不是想办法尽早将太皇、太后救回来颐养天年?”
乔继恩抬起来头,老眼昏花,努力看着绍隆帝脸上的神色变化,继续劝道:“……再一个啊,封豫王、实封豫地,这主要也是平凉郡王并不想对陛下逼迫太甚,才想出来的折中法子。要不然啊,照周、顾、史、韩等人的想法,先虚封国公,过两年就可以行禅继之事,确实不需要那么麻烦。陛下又何苦不稍稍退让半步?”
“这也是稍稍退让?”绍隆帝眼神严厉的盯住乔继恩,但见乔继恩如老僧坐定,片晌后又泄气似的挥手道,“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但凡哪天端来鸩酒,还请言语一声,让朕死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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