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卢雄没有王禀考虑得那么深,确认唐天德在鹿台寨吃瘪回来,悬到嗓子眼的心就落在下来,却是王禀还是忡忡忧心难解,落子总出错。
“王老相公……”邓珪站在院墙后行礼道。
“邓郎君今日辛苦了!”王禀颔首示意。
“都是为朝廷效力,谈不上辛苦不辛苦的,却一无所得最令人沮丧,”
邓珪走进院子,站在到石桌旁看棋盘凌乱,看得出王禀、卢雄坐棋盘前,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说道,
“下吏今日赶到青溪寨,看过徐节级死不见尸的那地方,说实话,不太像是两方人马拼死捕杀,很多人也由此认定徐武江投匪去了——王老相公您觉得呢?”
“老朽削职为民,哪敢胡乱议论地方军政?邓郎君这话可真是难为老朽我了。”王禀举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上,说道。
“副都头唐天德,今天前往鹿台寨,想将徐武江家小请来巡检司协查此案,然而他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狼狈撤了回来,王老相公觉得他当不当罚?”邓珪问道。
“唐天德照朝廷律令行事,却无功而返,则是无能,当不当罚,邓郎君心里有数,哪里需要老朽置喙?”王禀看向邓珪笑着说道。
“好一个朝廷律令,下吏受教了。”邓珪又行一礼,转身走出院子。
“这个邓郎君,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做成,却还一脸的轻松,看来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跳出这泥潭啊!”
邓珪一脸的轻松淡定,卢雄难得的好心情则一扫而空,沮丧说道。
他们刚到淮源时,就认识到邓珪的油滑,这时候又怎么可能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在邓珪被“问责”调往他地之后,蔡铤就会派他的嫡系来接掌这个放在大越版图里极不起眼的淮源巡检司了。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束手就擒的命运。
这怎么叫卢雄能有好心情?
王禀迟疑许久,说道:“邓珪去职之日,你就带萱儿去鹿台寨吧——”
“相公……”卢雄喊道。
“你留下来也是无谓,而萱儿的如花年华也不应该止于此。”王禀叹息道。
…………
…………
金砂沟与玉皇岭相隔两三道山岭,直线距离可能仅七八里地。
不过,淮水上游的诸多支流,在桐柏山内部主要呈南北向汇入淮水,也在群山之间切割出宽窄险坦不一的南北孔道,使得群山之间大多数的村寨,都有道路跟沿淮水修造的走马道这条主干道相通。
而分布于不同溪河流域的村寨,却多为险峻的山岭、丘壑阻隔。
好在桐柏山虽险,但那种飞鸟难渡的百丈悬崖绝壁却也不多,更多是一截接一截、连绵不断的陡坡、溪沟、谷壑。
虽说辛苦,徐怀还是连夜赶到金砂沟,来跟徐武江、徐心庵他们见面。
不过,徐怀之前跟徐武江他们走过一次金砂沟,但是从下游方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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