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逼退我半步不是难事,但现在你心已浮,破绽太多,不用再试了!”徐怀手中长棍如巨蟒从草丛深处窜出,在两棍交接的瞬时,棍头如蟒颈猛然一振,便将韩奇手里的长棍荡打掉地。
徐怀将长棍抵在韩奇胸前,也不屑直接将他打趴在地了。
韩奇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左臂受伤的徐怀手下,自己竟然连长棍都握持不住;而这时候徐心庵等人站一旁围看,都一脸的幸灾乐祸跟看好戏的神色,他咬紧牙,强忍住不叫自己哭出来。
“你们不服吗?谁能将我逼退半步,这把长脊直刀便归谁!”徐怀看向诸少年武卒,语气不善的说道。
在场谁都能看到徐怀这把直脊长刀是何等精良。
再说大家心里都奇怪,朝夕相处两年的徐怀连脑筋都有些蠢笨,身手怎么可能这么强,以前怎么就完全没有感觉到?
这时候便有一人跃跃欲试走上来,捡起地上长棍。
“你抢攻太着急了!”徐怀将斜刺过来的长棍荡打开,棍头如蟒颈晃动起来,势如奔雷往来人胸口点刺过去,一招之内就将那人打趴在地,示意第二人上前来挑战。
“伏蟒枪与江湖枪术不同,脚下讲究的是举轻若重,甚至越拖泥带水越能将攻势集中到棍首之上,讲究的是一击毙敌;即便不成,也要以刚勇之势将敌人挡在门户之外,不使之有近前斩杀的机会。伏蟒枪是刚猛之枪——你手里的长棍却反其道而行,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对你这样的敌手近前,伏蟒刀横斩之势便能打倒!”徐怀屈肘反持长棍横扫,往自恃身形灵活从侧面抢攻过来的这人横斩过去。
这人连人带棍撞到徐怀横斩过来的长棍上,被迫将迂回侧击变成纯粹的气力较量,然而他的伏蟒枪都还没有入门,手中长棍没有刚柔变化,两棍相击,直接被从中抽断。
徐怀手中长棍却夷然无损,直接说道:“换下一个!”
“……”
看着手下六人,一个个或被徐怀打落、打断手中长棍,或被徐怀在肩头、胸口、腰腋点刺、抽中,竟没有一人能撑过招,徐心庵也是震惊。
这六人加入巡检司既然都只是普通武卒,对伏蟒枪肯定是都没有登堂入室,但怎么也都能称得枪棒娴熟。
徐心庵压根就不指望他们能击败徐怀,以前徐怀凭借一身气力,就已经不是普通武卒能比的。
然而徐怀此时有腰伤在身,单手持棍,却没有人能将逼退半步,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吧?
“怎样,我说过叫你集结六七骑,但能将我与武坤叔打落下马,便可以在桐柏山里纵横,有没有诓你?”徐怀说道,“我此时没有战马在跨下,你看我这一枪之威,看有几分把握硬接住?”
徐怀还是将长棍夹于腋下,矮身虚步半蹲,身形仿佛骑跨在颠簸的马背上,整个人在下一刻微微晃动之感,片晌之间便叫身体的筋骨都活络起来,徐怀便大吼一声,将摧动起来的劲力贯彻长棍之中,作长槊往前方一块巨石贯刺而去。
棍石相接,长棍在瞬间崩碎,木屑如雨四溅;而那块半人高的山石则在如雨的木屑之中断裂开来,缓缓往两边倒去。
徐心庵震惊的看着断开的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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